楚淮南在忌讳生死方面尤其老派,何况楚秋白妄谈的是沈听的生死。
和楚秋白比起来,他倒更像长辈,不太高兴地瞥过一眼:“怎么?辱没你了?”
“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吗?”楚秋白不满。
我管你几点睡的。楚淮南比他态度更横,把他按在椅子上:“好好处理,不要留疤。”
楚秋白利索地剪开衬衫。沈听手臂上已经缠了几层厚厚的纱布。
据负责包扎的值班医生说,伤口不大但很深,所幸没有伤到动脉,出血不算太多。
楚秋白望着已经包好的伤口,眉头一皱:“伤到神经没?”
立在一旁小医生,战战兢兢地答:“应该没有。这个位置最危险的是桡神经浅支,但病人没有出现手腕下垂、手掌外翻的情况。”低气压中,他看了眼楚淮南,又委委屈屈地向楚秋白告状:“病人家属不让我缝,指名要您来——”
“剪刀。”楚秋白一伸手,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小医生知道,这位年轻有为的院长,最讨厌婆婆妈妈,于是立马闭了嘴,老老实实地打下手。
听说伤口大但没缝,楚秋白迅速拆开纱布。
是处贯穿伤,的确很深。他拽过沈听的肌电图看了一眼。
桡神经浅支离断,桡神经外膜也有损伤。
楚秋白问沈听:“你手指还能动吗?”
“可以。”
“那运气还不错,只伤了分支,手麻吗?”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