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当家人都要做到心中有把尺,这样日后才能赏罚分明。
“做资本家还得记这些?那可真麻烦。”
楚淮南勾着嘴角,侧过脸来对他笑:“替我嫌麻烦?那以后都你帮我记这些好不好?反正我看你的记忆力很好。”
比如宋辞的生辰八字,还有他身边那些数不清的狐朋狗友的脸、名字甚至生平,你都能如数家珍。这样的记忆力记这么几个名字简直易如反掌。
听不见资本家心声的沈听摇摇头:“我才不记这些呢,累都累死了。”
楚淮南很理解地颔首:“也是,你这颗脑袋得省下来记其他事情。”他语带双关,余光瞥见沈听面有惑色,舔嘴唇又补充了一句:“比如说我。”
这个动作让沈听联想起了早晨的吻。他屈起食指用指关节揉了揉自己的嘴唇,“你?你还用费脑子记?成天在我身边阴魂不散的,烦都烦死了。”
“这说明我让你印象深刻。”惯会说话资本家伸过手来揉他的头发,“这么珍贵的脑容量还长期为我专门留着地方,我很荣幸。”
停车场建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一小块空地能停下大概二、三十辆车。上一批来扫墓的人前脚刚走,这个时候除了工作人员环保电瓶车,一辆外来车辆都没有。
昨夜刚下过雨,山里的空气很好。楚淮南停好车和沈听一人捧了一束花,并肩前往父母的墓地。
此刻,连羊肠小道上都笼罩着一股墓园里特有的宁静和肃穆。绿荫之中叽叽喳喳的空灵鸟鸣,非但不吵闹反而更衬得环境格外幽静。
看着楚淮南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象征性地为楚家父母墓碑旁的松树浇水、洗尘的样子。沈听突然有些心酸。
为楚淮南,也为他自己。
他已经有三年,没去过父亲墓前扫祭了。而上一次和母亲通话,也已经是去年年底的事情。
作为一线刑警,沈听很忙,时刻忙于维护那些,他所深信不疑的公正。以期世上能够少一点枉死,多一些善终。
沈听希望,能够通过像他这样一小部分人的牺牲和付出,让更多在墓前拜祭的人,心里都只有安详的缅怀和追思,而不是冤屈与痛恨。
这是种值得赌上一切的神圣。
沈听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