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不给你夹,你早晚有一天会饿死。猫都吃的比你多。”
沈听皱着眉头把菠菜和青椒从碗里挑出来,嘟囔道:“你又不养猫,怎么知道猫吃多少?”
楚淮南被他气笑了:“猫还不挑食呢。况且,楚家的老宅是养了一只猫的,改天我带你去瞧瞧?你俩比比饭量?”
“我没事去你家老宅干嘛?”
“你说呢?”
沈听宋辞上身地一舔嘴唇,掀眼冲楚淮南一笑,“要说回老宅,怎么着也是你跟我回宋家吧。”
楚淮南很不赞成,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你确定是我跟你回‘宋家’?”
“你们进展这么快啊,都到了见家长这一步了?”一旁的林有匪笑眯眯地说,“第一次见宋先生时,我就觉得淮南对你特别上心,看来我猜的没错。”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辞就行。”沈听翘着嘴角随口问,“你和星河的进展应该比我们更快吧,难道还没见过家长?”
闻言,路星河的脸色沉了沉,林有匪倒仍是笑意盎然,“我和星河的父母都在海外,还没见过。双方的第一次见面,搞不好要在婚礼上了。”
沈听应景地自动脑补了一下沈妈妈和楚妈妈两人在他和楚淮南婚礼上见面的场景,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楚淮南要真敢上门,大概会被保守的沈妈妈用扫把给打出去吧?
至于楚妈妈……沈听这才想起楚淮南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而楚振棠亦在几年前身故。
这个表面看起来人生得意的资本家,实际上是个失去恃怙的孤儿。
而十五年前,楚母纪江宁和沈止是死在同一场事故里的。想到这儿,沈听不由生出一种和楚淮南同病相怜的酸楚。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此世只剩归途。
他的身后至少还有母亲在守候,可楚淮南却什么都没有。
吃完饭,路星河和林有匪去了附近的高尔夫练习场,而沈听则和楚淮南一起回了棠城滨江。
一路上沈听都低着头和陈聪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