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和我不谋而合了,现在你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行了。”
然后他就扔下轻飘飘的纸片,起身走了,他得收拾行囊,好好的干他一架。
文锦心知道的时候沈玦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她知道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但还是忍不住的为他担忧,
若只是打仗,她相信沈玦,可沈恒璘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他没准就设了什么圈套要害沈玦,就和前世一样。
尤其是沈恒璘不仅送了密函过来,还派了刺史,名义上说是协助沈玦,但谁都知道这就是监视。
最让文锦心不安的是,此人竟然和前世派出的是同一个人,这是巧合吗?还是说沈恒璘又打算故技重施了?要在出兵的路上就对沈玦下手?
沈玦抱着她,发现她脸色焦虑不安,赶紧轻轻的安抚着。
“我就是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才不让他们告诉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有了部署,而且师父还将他的那些旧部全给了我,我就算有不足,有他们在也绝不会出事,你就等着我大获全胜的消息。”
文锦心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我不担心这个,我相信表哥一定会胜,我就是怕沈恒璘会使阴招,那个刺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又是沈恒璘派来的,表哥,你可一定要防着他。”
沈玦听见她轻轻软软的声音,心里甜的不行,搂着她一万个好。
“放心吧,这人来的时候带的人全被我们给监视着了,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下,绝对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沈玦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你就安心的在家,等我回来娶你。”
然后往下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我拿皇位做聘礼够不够。”
文锦心浑身酥麻发软,心中也被他激的有了些许豪情,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他。
小姑娘的回应,让沈玦有些失控,人就坐在他的怀里外衫都已经褪到了腰间,屋内烧着地龙,暖和的就像是夏日,两人的身体都在发烫。
他的唇就这么一点点的从下巴往下亲,直至衣裙下。
等到外头传来了丫鬟的敲门声,沈玦才在她的下巴亲昵的咬了一口,“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讨回来,你好好的在家里等着我。”
却不想,这一去就是许久。
*
沈妙茹直接就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成帝寝宫后头的偏殿,说是侍疾,实际上就是就近保护成帝。
一个月后的早晨,苏雅晗来寝殿送补汤,沈妙茹并不喜欢苏雅晗,总觉得这个姑娘脑子不太好,连自己喜欢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实在是愚蠢至极。
但她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沈妙茹就让她进殿了,沈妙茹很是警惕,屋内只有她的宫女,别人都不留。
“公主好几日未休息了吧,看着脸色憔悴,不如我替公主照顾陛下一会,您去休息半日。”
“不必了,听说你有孕了?这是好事,身子重就别到处乱跑了,免得出了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侍疾还是不必了。”
苏雅晗听见有孕,脸上就有了些红晕,自从太医把脉确诊之后她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好像有了这个孩子,她才有了底气,甚至现在王贵妃看到她也亲热了许多。
“多谢公主关心,太医说我的怀相好,孩子也很平安,应该不会有事的。”
沈妙茹看着她脸上幸福的样子,心里摇了摇头,她什么都好,就是可惜喜欢上了一个错误的人。
但她现在也不讨厌苏雅晗了,只是觉得她可怜,希望沈恒璘会善待她吧。
苏雅晗就陪着沈妙茹坐了一会,想起自己带来的补汤,就诚心的道:“这是我亲手熬得汤,想尽一点孝心。”
沈妙茹皱了皱眉,她不是不信苏雅晗,而是不信沈恒璘,“你有心了,先放着吧。”
“公主是不是不信我?”苏雅晗想起她来之前沈恒璘说的话,就把烫盛到了小碗里自己先喝了一小碗,“虽然味道一般,但我盯着熬了很久,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沈妙茹看她自己都喝了,才点了点头,苏雅晗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而且她的腹中还有沈恒璘的骨肉。
但也没急着喂成帝,只是让她放在一边,那边就送了成帝的药汤进来,她喂着成帝喝了两口。
喝了之后,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昏迷了多日的成帝竟然醒来了。
沈妙茹很是惊喜,“父皇?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喊太医过来。”
成帝的眼神有些浑浊,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满是病容,他看清眼前的人用力的抓着她的手。
张了张嘴,干涩又低声的道:“快走……”
沈妙茹的泪水瞬间就滚了下来,握住了成帝的手,“父皇,儿臣不会走的,儿臣会陪着你。”
其实答应沈恒箫去广州城她也是有私心的,她的心里总觉得有遗憾。
关于那个人,关于那盏兔子灯,她有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会好了,但她不想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遗憾。
故而秦琅是真的喝多了,而她是清醒的,现在她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她愿意陪着她的父皇。
父皇用肩背护住了江山护住她,现在是她保护他的时候了。
就在她想再多和成帝说说话的时候,她亲眼看着成帝开始流血,沈妙茹捂住他的口鼻,整个人都吓傻了,回头去看,苏雅晗也和成帝一样开始流血,瘫倒在地上说不了话了。
“父皇,父皇!父皇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儿臣!我这就去喊人我这就去太医,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成帝却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快走,快走。”
最后指了指自己床榻下方,沈妙茹满脸是泪,趴下去找,才发现床下能打开里面装着一个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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