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连沐修一口回绝，总有一天，小九的事情会瞒不住的，不能任由她放纵。

冷声无情的回绝，让小九顿时心生哀伤，眼睛里快速汇集起水雾，湿漉漉，雾蒙蒙，紧接着，小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九四肢乱蹬，伸出爪子在空中一顿乱挥乱挠，嘴里还嚷嚷着“可恶的连沐修，亏你还是国师大人，不就是一个名字吗？”

连沐修任由小九耍赖，既不阻止也不哄她，就看着小九自己折腾的兴起。

伤心的小九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连沐修哄她的声音，悄悄睁开眼睛，用眼角斜看连沐修，发现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小九当即继续，“呜呜，沐沐，你…你…”

“好了，小九，看着我。”连沐修突然出声，让小九不得不停下看着他。

抽搭了两下，“你要做什么？”

连沐修将小九放下来，用手指擦擦小九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后点了点小九的额头，“傻狐狸，想要用哭来让我妥协，你也要哭出来啊。”

小九扁嘴，“我怎么就没哭了？”

连沐修好笑，“没有眼泪。”

小九歪着头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跟连沐修说实情，“我的眼泪很珍贵的，不能轻易落下。”

连沐修见小九神色认真，也不再打趣小九，“真的？”

小九点点头，“确实，我跟别的狐狸都不一样，我想你早就应该知道了。”

“嗯。”

连沐修应了一声以后，便不在说话，他的直觉告诉他小九会告诉他她的事情

小九两只前爪搭在一起，然后将头伏在了上面，双眼突然有些放空，“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生活在一个叫做白灵山的地方，那里灵气很充沛，我很喜欢，你知道什么是灵气吗？”

“知道。”连沐修从一旁拉了一只椅子，坐下陪着小九，他会认真听她的每一句话。

小九看了一眼连沐修，然后明白了似的点头，心里想着，也对，连沐修是北炎国师，能帮助连景奕登上皇位的人，必定是见多识广，能别人所不能的。

“我在那个地方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忘记究竟过了多少年，身边的玩伴换了一拨又一拨，却没有哪个一直留在我身边。”

小九提起以前，突然有些低迷，从来没有能在她身边停留许久的生灵，不是老去，就是会离开，那…连沐修呢？

小九抬眸看着连沐修，二十多岁的年纪，又手握大权，长的很好看，对她也很好，只是连沐修又能陪在她身边多久呢？

连沐修见小九突然陷入沉默，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在小九的眼前晃了晃，小九没有反应。

随后连沐修将手盖在小九的爪子上，“怎么了？不是说着以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