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在啪啪啪的时候走神啊!这不是质疑他的能力吗!
项天佑偷偷撇了撇嘴, 单手从肖木奇后背与床单之间穿过,将他一把捞了起来。
肖木奇猝不及防,由躺着的姿势改为了坐姿,一下子被进入到最深, 又惊又爽地呜咽了一声,没法再走神。
项天佑满意了,时轻时重地揉捏着肖木奇腰上的软肉,继续着刚才的运动。
做了两次,肖木奇累得直想睡觉。
他的手上还绑着石膏,不可能躺到浴缸里去洗澡,便由项天佑打了一盆水来替他清理擦身。
擦着擦着,肖木奇就睡了过去。
项天佑动作一顿,视线不可抑制地转向了床头柜。
但他还是尽心地替肖木奇清理了干净,把一切处理好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在床头蹲下,拉开了那个抽屉,文件袋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项天佑看了肖木奇一眼,见他睡得十分熟,便大着胆子将文件袋取出,抽出了里面的一叠纸张。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机密文件,可一看到第一张纸左上角的那章证件照,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那张脸他绝不可能认错!这是他父亲生前好友的面孔!
难道说肖木奇要对付康明了?
项天佑锐利的目光刺向肖木奇,又很快收回,继续看了下去。
只是越看,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不,这不可能,康明怎么可能是卧底!他父亲明明是因为被肖老大看穿了身份,才会被折磨致死的,怎么可能是因为康明的背叛!
项天佑的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晃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肖老大和他的养父固然可恶,可如果康明才是罪魁祸首的话,那他这十多年来岂不是一直恨错了对象?换句话说,只要康明还在警局一天,那些上官的一部分计划就根本不可能实现,因为康明会泄露!
项天佑的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直到一阵凉风从窗户吹入,项天佑一身冷汗沾湿了睡衣,打了个冷颤后才恍然惊醒,连忙将纸张塞回了文件袋,又将文件袋按照原来的放回了抽屉里。
床上的肖木奇还在沉睡着,月光下,他的面孔安静祥和。
项天佑心里乱极了。
其实项父当年卧底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因而项天佑对肖木奇的仇恨虽然强烈,却没有那么刻骨铭心,至少他从来没有过将肖木奇也折磨致死的念头,只想着让他伏法。
他作为曾经的警务人员,视肖木奇这些人为敌是毋庸置疑的。可让他力排众难,孤身一人前来卧底的原因却只是因为肖木奇是他的“杀父仇人”,现在告诉他,肖木奇并不是他父亲死亡的直接导致人,那他来卧底的意义是什么?他献身的意义又是什么?
更别提这些日子肖木奇对他好得过头了,几乎比他家中的长辈还要宠他,还救过他一回,又要让他怎么报仇?
项天佑痛苦地捂住脸,坐在地上,久久都没有起身。
肖木奇是在凌晨醒来的,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粘着项天佑,可今天手在边上摸了半天,都没能摸到人,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
另一侧的枕头丝毫没有人睡过的迹象,肖木奇瞬间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慌忙环顾了一下房间,然后被床头的人影吓了一跳。
“项……呃,天佑?”肖木奇差点连名带姓地叫出来,连忙改口。
项天佑并没有睡着,或者说,他根本不可能睡得着,之前看到的内容实在太有冲击性,他这几天都不可能轻易消化得了。
肖木奇没有得到回答,微微皱眉,“身体不舒服吗?别坐在地上,地上凉。”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却让项天佑心头一烫。
他猛然抬头,看向肖木奇,眼底似泛着水光。
肖木奇:“……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一看?”
项天佑吸了吸鼻子,摇着头道:“没什么,我……我晚饭吃撑了,胃里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早说!”之前还剧烈运动了这么久,不怕阑尾炎啊!肖木奇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下来,伸手去拉项天佑的胳膊,“快起来,我去叫医生。”
“不、不用了,”项天佑挣扎,“我刚才绕着房间走了几十圈,已经好很多了。”
肖木奇:“……”这原始的消食方法。
他狐疑地看着项天佑:“真的不难受了?”
项天佑用力点头,却始终低垂着脑袋,似乎不想让肖木奇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肖木奇没睡饱,脑子供血不足,也没多想,“那也得上床坐着啊,坐地上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项天佑“嗯”了一声,这才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迅速绕到床的另一边,爬上去躺下,用被子包住了头。
……什么毛病?
肖木奇无语地看着项天佑使小性子,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半晌,他才恍然大悟,低头看了眼项天佑刚才坐着的地方——床头柜!他一定是看过里面的文件了!
肖木奇欣喜若狂,项天佑现在这么难受肯定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么之后的性福生活就指日可待啦!
他兴冲冲地跟着爬上床,因为手臂的缘故不能抱着项天佑,但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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