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我的繁星海潮 凉蝉 2726 字 8天前

商稚言没法给他解释,送他到地铁站之后才独自一人走回来。刚进写字楼大门,便看到保安冲她招手:“哎,来了来了,这个是浪潮社记者,你直接跟她说吧。”

保安身边的一个女孩转过头,看见商稚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热情笑容。

商稚言迅速在脑中检索印象,确定自己不认识她。女孩长相可爱秀美,不是一见即忘的脸。她晃了晃手里的一个信封:“我来找报社,希望你们帮忙找一个人。”

商稚言:“找人的话,我建议你去警察局比较合适。”

女孩笑了:“这个事情很有意思,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有一个神秘人,从十年前开始,每个月都给我汇一笔钱。但我不认识这个人,对方也没留下任何信息。”

商稚言脑内那根弦叮地动了。她忙领这女孩走向电梯。

电梯门光滑如镜,商稚言正和女孩闲聊,忽然从镜中看见,女孩的步姿有些别扭。她穿了一件长及脚踝的裙子,站定时不觉有异,但走起路来总有几分微微的不平衡,若不是着意观察,很难发现。

女孩捕捉到商稚言的眼神,商稚言便问她:“你的脚受伤了吗?”

“是啊,”女孩笑道,“好久了。”

她撩起裙角,大方露出右足小腿。小腿穿戴着一具黑色的携行外骨骼,结构简单,造型小巧,很难被发现。商稚言霎时间一愣:她在新月医学的展示区里见过这副外骨骼的样品。之所以对它印象深刻,是因为小陆把它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这是谢工最新完成的外骨骼样品,材料轻且韧,鲁棒性稳定,符合人体工学特点,尤其适合康复治疗后期的伤者使用,不削减肌肉动力,适当增加支撑和移动能力,是相当完美的作品。

“厉害吧?”女孩带几分快乐的骄傲,,“这是我哥哥给我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之外的事情:

小陆来到办公室,震惊地发现谢朝并不在。

他联系谢朝。谢朝:我去吃夜宵。

小陆:……

谢朝:小陆,你是不是想追隔壁阿波罗生科的张克朋?

小陆:我、我、我没有。那是我师姐!……你认识她?那是师姐,我们是一般的,不是……普通的,不是,我们是比较好的校友关系。

谢朝:好的,再见。

他挂了电话,转头跟余乐说:我助理情商比我还低。

余乐大吃一惊:这可太罕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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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不,我情商并不低。(思考三天后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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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鄙视链:取材自朋友的日常聊天,这个点真的好好笑。

鲁棒性:即面对危机和错误的时候,系统维持正常运作的功能,robuts的音译。

出版社不出书:取材自出版社编辑朋友的日常。常有中老年人拿着手写书稿去出版社询问,但现在的出版社真的已经不接受这样的投稿了。他说还有老人拎着礼物过来,想出家谱族谱,想出自己写的小说。拒绝之后看到大爷们可怜巴巴的眼神,很让人难过。

我问:你拒绝网络投稿的作者,就不难过吗?我们也有可怜巴巴的眼神啊。

他:不难过,我又看不到( ̄▽ ̄)

然后还有一个有趣的点:上门询问出书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大爷,没有大妈。难道大妈们不写作不创作了?细想下去很有意思。

第41章 火点(5)

可以制作外骨骼的哥哥,这样的人商稚言只认识一个。

女孩冲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谢朝的妹妹,谢斯清。”

商稚言懵懵地与她握手,脑子里一时间还转不过弯。谢斯清怎么变成了这样?她当然记得她,那个从未见过面但总在谢朝口中听到她各种事情的小姑娘。她以前是可以骑自行车的,她那辆女式自行车的车头上,还贴着皮卡丘的贴纸。

电梯门开了,商稚言还没来得及问,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问。她带谢斯清走向热线接待室,谢斯清对浪潮社的环境很好奇,但她看上去对商稚言更为好奇:“你坐在哪儿呀?”

没等商稚言回答,她又接着说:“姐姐你别吃惊,我认得你的。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商稚言。我还认得余乐和应南乡。”她抬手指比划了一个长方形:“哥哥有一张你们四个人的合影,是余乐生日那天拍的,就放在他家里。”

商稚言:“……”

谢斯清:“我哥这人,很深情,很长情。”

商稚言:“是吗?”

她半信半疑。

谢斯清在热线接待室坐下之后,从信封里掏出了一张卡和一张极长的流水清单。

该卡户主名为陈瑛,2010年12月开卡,紧接着从12月开始,每个月的20日,卡里都会存进500元。

“这张卡装在一个信封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进我家信箱的。”谢斯清告诉商稚言,那时候谢家一家四口全去了美国,家里只留佣人和司机,因谢辽松每月都要回国处理工作事务。但那信箱已经久不使用,连钥匙都不知放在哪儿,直到三年前拆除旧信箱,佣人才发现里头有一个纸面已经发黄发脆的信封。信封里除了这张卡,还有一张写着银行卡密码的纸条。

因收信人是谢斯清,佣人便告诉她这件事。谢斯清当时还没有回国,但她觉得此事十分有趣,便让佣人好好保管信中内容物,直到今年回国,她才认真处理。

“这张卡的磁片已经过期了。”她举着卡说,“我没办法在自动柜员机上使用它,所以我去柜台查询,顺便打印了清单。”

从2010年的12月到现在,卡里已经有十万余元。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谁给你的?”商稚言好奇,“你心里没有底吗?”

“我不认识叫陈瑛的人。”谢斯清想了想,又说,“写密码的纸条上还写着一行字,但有点儿模糊了,好像是……祝你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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