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 / 2)

刑侦笔记 清韵小尸 2587 字 6天前

戴元声呵呵笑着:“说不定那些警察也在加班呐,回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摸过来,把我们都射成马蜂窝。”

徐霜嫌弃他说得不吉利,瞪了戴元声一眼,转头看向毕山雨:“你想要参与计划,这种话就不要再提。”

“好,不提了。”毕山雨伸了个懒腰,“那这大晚上的,总得让我们找点乐子吧?游戏打不了,外卖也没有,女人……”他说到这里,眼睛在徐霜身上扫了一遍,有些嫌弃,“还不如没有。”

戴元声呵呵笑了:“怎么,憋不住了?年轻人就是没耐性,要不我们来把争上游吧?”他说着话拿出了一把扑克牌来。

毕山雨这才坐了过去:“两个人玩什么争上游啊,还不如抽王八呢。”

他话这么说着,手却摸起了牌。

宋蓝恩听到这里,问一旁的徐霜:“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吧?”

“不会。”徐霜侧过身,说得斩钉截铁,“这地方是我父亲当年收账的时候对方抵债的,扣了对方的各种证件却没有过户。就算查,也查不到我身上来。”

“摸牌摸牌!”毕山雨催着戴元声,还真的在这废旧的仓库里玩起了扑克牌。

他们打到了一半,毕山雨看着手里的牌,似是不经意地问戴元声:“老头,你选好位置了吗?”

戴元声一边出牌一边笑了:“我这次要想要找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放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又伤不了几个人,有什么用……”毕山雨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如果是我,就会放在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在万众瞩目之下,轰……”

他的手模拟着炸裂开来的情形,眼睛里闪现着光亮,仿佛已经沉浸在无尽的愉悦之中。

“炸弹,赢了。”说着他丢出来四张尖子。

戴元声看了看手中的牌,叹了口气:“我这把运气不好,再来!”

趁着戴元声洗牌,毕山雨转头问向徐霜:“嗨,女人,你呢?准备放在哪里?”

“别叫我女人!叫我的名字。”徐霜瞪了她一眼,“我还没想好。”

“唉,就你这么瞻前顾后的……”毕山雨的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又点燃了一根新的烟。

徐霜侧头看向他。自从遇到这个男人,他好像一直不停在抽烟。她用手扇了扇屋子里的烟,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毕山雨吐出一个烟圈,看向她说:“在这里这么等着,实在是令人心急。”

“不要着急。”宋蓝恩的声音响起,“等明天,明天,我就把所有的都给你们,你们就不用困在这里了,回头我会给你们留充足的时间,让你们好好选择你们的地点。”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成品放在一旁,有几个已经完工了。

徐霜在门口坐了一会,走进仓库里来,她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有些惊讶:“怎么有这么多?”

只有他们三个投放者,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个,难道要一个人投放几个吗?

“我另外还找了一些人,你们不想把游戏玩得刺激一些吗?”宋蓝恩笑着说。

“原来这次,还有其他的人要参加啊?”戴元声呵呵笑着。

“那些人,你从哪里找到的?靠谱吗?不会让我们陷入危险吧?”毕山雨似是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宋蓝恩摇摇头,“我会把东西放在固定的地点,通知他们去取,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的情况,你们拿着的那些杀伤力更大,他们的相对较小,有他们扰乱警方的视线,你们会更加安全。”

徐霜凑过来,挨个数着:“这些东西一共有多少枚?”

宋蓝恩道:“十三个。”

这是他利用所有的材料制成的,这些东西,足以在整个城市引起轩然大波,带来一场灾难。

“你做的这个怎么和我们的不太一样?”徐霜的眼睛眨动着,看着一枚新做的有点警觉。

宋蓝恩说:“因为这一个,是不定时的,只有遥控能够操作。我准备留给我自己。”

毕山雨转头问他:“那这个你准备怎么使用?”

宋蓝恩有些戒备道:“那就不是你们操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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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之中,安静极了。

他们却可以感觉到,有些什么在城市的黑暗之中波澜暗涌,蠢蠢欲动。

苏回看着眼前的各种资料,开始分析那几名主犯:“这几个人之中,徐霜是相对较为富裕的,她的父亲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十分有钱,当年也有多处厂房,我怀疑,他们停留在徐霜提供的安置地点。”

陆俊迟皱眉:“可是徐霜名下的产业我们都已经排查过。”

苏回看了看他道:“有的时候,不一定是会明面上有交集的,家产多了以后,就会有一些隐形的场所,看起来和她无关,实际上却属于她。”

陆俊迟点头:“嗯,我们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徐霜的一辆车我们也没有找到,那可能是交通工具。”

“还有,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苏回认真说,“在过去的两年之中,徐霜的父亲去世了。我认为,这一点可能会促成徐霜的一些变化。”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我认为,在两年前的细沙案之中,徐霜就是这些人之中,最为动摇的一个,她的种种表现,对炸弹安置的地点非常挑剔。她过去表现得较为正常,开始接受任务是在被男人抛弃,孩子去世以后。”

陆俊迟也读过她的档案,一个非常有钱的富家女,自己一事无成,被男人骗了以后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却有先天性的疾病,后来早早离世……

随着苏回的描述,加上眼前徐霜的照片,陆俊迟心中,徐霜的形象和内心逐渐丰富了起来。他会意:“她的家庭,家人都是比较传统的,那会把她当做耻辱吧。”

苏回点头:“加上幼子病逝,她失去了心灵的寄托,可能因此克制不住自己,所以加入了进来。但是现在,一切不一样了,孩子已经逝去了几年,就算当时再难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会逐渐痊愈……而她压力的最大源头,她的父母已经相继去世,作为家中独女,她已经继承了家中的财产。虽然她可能还是会由于惯性参加现在的犯罪行动,但是她的心境会完全不同。”

一个孑然一身的人更容易铤而走险,而一个家财万贯的人,就会顾虑很多,也更为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