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古秘辛

白起凝神，只听乳母道：“当年九州共为一土，上应天象。昆仑之墟，为九州核心。后来妖仙混战，九州破碎。大晋王朝所在的大陆，是为中州。中州之外，海洋环绕亿万里，东南有神州，正东有阳州，东北有咸州，正北有玄州，西北柱州，正西有拾州，西南戎州，正南迎州。”

白起听乳母所言，闻所未闻。心中难免怀疑，脸上故意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乳母也不理会，继续道：“中州之外，炼气士颇多，国度与中州不同，都是炼气士控制国家。其中以神州为最。”

“炼气士，到底是什么？”白起忍不住问道。

“那就要说起九州的历史了，上古时期，九州一统，人仙混杂。仙界与人界有神木相连，那个时候，人族和妖族都能自由往来仙界，生灵强悍，有些甚至无需修炼，就有翻江倒海之能。”

乳母娓娓道来，白起听得入神，再没提什么疑问。

“后来的事情，现在也没有人清楚怎么回事，只知道天下大乱，仙人混战，将九州大陆击碎，神木消失，仙界不知所踪。九州分裂之后，因为没了仙界，留在九州的仙人，就将道统传了下来，所有修炼仙术的人，统称为炼气士，不分人族和妖族。”

说到这里，乳母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雾气，她放低声音，道：“不过九州分裂，只有戎州上，妖族兴盛，咸州是人妖共居。其余的大州上，已经是被人族统治了。”

“后来炼气士中的强者组建天庭，想要学着当初的仙界管理九州，可惜九州的炼气士，各自在天庭之中划分势力，闹得乌烟瘴气，后来天庭也分成了诸多天界，不知道为什么，再也不管这九州的事情了。”

“天人阻隔，天**的事情，从那以后，就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之前，统称远古时代。你现在也算是修行界的人，我就给你说一说，这炼气士的等级。”

“天下的炼气士，无论修行什么功法，都是分为四个等级，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还虚合道。每个等级之间的差别，也不过是上中下三个阶位。这炼精化气，就是所谓的后天还转先天，也就是你现在这个等级，全身上下的后天气息，都已经变成先天元气。”

白起笑道：“那我现在也算是炼气士了？”

“还不能算，这个等级，只能唤作真人，出入世俗，先天武者已经不是对手。需要到了炼气化神，才算是炼气士，炼神返虚，那就是成就金丹了。还虚合道，哪怕不飞升天庭，也是仙人。”

“阿娘，你可是仙人？”白起问的自然，乳母却笑道：“起儿，你是想问，如果你父亲有什么劫难，我可能帮上忙？”

白起低头道：“不能劳烦阿娘，起儿也可帮助父亲。”

“呵，你连炼气士都算不上，遇上普通的军队，都未必可以自保，更何况大晋朝的京师之中，如今已经是危机四伏，多少门派的人都潜入了进去。”

看白起的样子有些沮丧，乳母这才道：“我只是结成金丹，想要在京师翻云覆雨，恐怕是不行。不过国公爷先天一品的武者，金丹之下，几乎无敌，如果再进一级，就是阿娘也不是对手。起儿，你若修道，能自保即可。”

“起儿明白。”

“嗯，你也十五岁了，再过半年，就要及冠【注1】，你那老师虽然不是腐儒，却也没修成浩然正气，表字我给你起了，就叫青溟吧。《道经》有起于北海，止于青溟的句子。你将来要是能修炼到炼气化神的地步，可以自称青溟道人。”

白起点头称是，乳母又道：“国公爷的事情，你不宜插手，你平曰所为就是不错，进了京师，只当自己是个纨绔子弟，出门斗鸡走狗，在家专心修炼。”

白起这次不肯点头了，而是开口问道：“阿娘，我父亲到底有什么劫难？”

乳母沉吟了一下，答道：“这要从大晋朝的建立之前说起，前朝大秦，绵延六千年，你可知因何败落？”

“不知。”白起当然在书上看过前朝的事情，只是乳母这样问，肯定会有和书上不同的答案。他也就懒得复述一遍纸上文章了。

“九州破裂之后，赤县中州最为纷乱，大秦开国始皇帝，统领十万炼气士，平定天下，可是立国之后，却又对炼气士大加打压。那十万炼气士，最终被始皇帝抽取精血，炼制了十二个百丈铜人，镇压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