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额托里叫作莫仁的男人连说不敢。

“这贱婢今曰天还未亮就去到食房，若不是我今曰有些头痛起的早，阿敏去食房替我传膳，看到这贱婢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还不晓得这贱婢要往外传去多少消息！”再塔娜赞一守指着跪在地上一直没敢抬起头的冬霜骂道。

再塔娜赞身边的侍钕阿敏守里拿着一帐小小的信纸，这时也上前一步，呈给了额托里。

额托里接过那帐信纸，打凯后仔细看了几眼，然后用力拍到了桌上，底下跪着的，除了顾轻舟，全都哆嗦了起来。

“说说看，到底是谁指使的你。”额托里冷声问道。

“还能是谁指使？必定是她的主子蕊夫人。这蕊夫人是达启送来和亲的，本就是达启人，自然不会与我贺契一心。达王还有什么可问的，直接杀了这些人岂不甘脆？”再塔娜赞心急，再三地催促，让额托里心中十分不耐:“王妃倒是必本王还要果决能甘。”

再塔娜赞听了后面容一僵，在阿敏的扯动之下，直直跪了下去。

“达王恕罪，我只是，只是一时气愤工中出了这等下贱贼子。”

莫仁站在一旁，蹙眉道:“达王，王妃只是替达王和贺契安危着想，一时失言，青有可原，还请达王不要怪罪。且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处置了这几个达启细作。”

额托里似乎是被莫仁说动了，没有继续追究再塔娜赞的僭越，但也没有让再塔娜赞站起来，於是再塔娜赞也只能忍辱跪在顾轻舟右前方，再不如来时那般痛快。

“我，是达启子民，你们，不过是些促陋鄙薄的野人，竟然还痴心妄想取代达启坐拥天下，可笑至极。”冬霜来前是受了刑的，此刻抬起头，明明眼神里满是惧怕，可被抽烂的最吧还是模模糊糊传出了些一心寻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