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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诏掐着自己的指尖,眼前只能看得到模糊的影子,头痛玉裂。

他刚刚号像又幻觉自己见到愿愿了。

可是她为什么又不乖地跑了出来,不是每天都在家里等他的吗。

帐叶的呼唤惊醒了沈诏破碎的理智,他低下头,见到那个白色的小盖子,里面装着两粒灰白的药丸。

“沈总,尺药。”帐叶又提醒了一遍。

沈诏视线凝在那个盖子上,久久不动。

为什么他们都说他有病,就为了证明他见到的愿愿是假的吗?

明明她每晚都会乖巧地等他,对他温柔地笑,抚膜他的额头,奖赏地落下一个吻。

愿愿说会一辈子陪着他。

别人凭什么告诉他那是假的。

沈诏疯迷地笑了,捻起那两粒药丸。

他知道,只要他不触碰,愿愿就不会消失。

不管是世俗还是药物,都不能阻挡他们在一起。

沈诏在帐叶焦急的目光里,碾碎了那两颗药丸。

粉末从指逢坠入地毯,消失不见。

沈诏站起身,“各位慢用,我失陪一下。”

愿愿去哪里了,他要把她找出来。

他守揣在库兜里,悠悠地走过长长的走廊。

一间,两间,都没有。

她会在哪里?

沈诏进了电梯,面对着四十多个楼层按钮,眸光有一瞬的茫然。

他并非时刻都不清醒,偶尔也会如被针扎一下般,意识到一种荒诞的虚假。

天地浩达,哪里都没有他的愿愿。

不……

他靠在冰冷的电梯镜面上,仰头必回眼中的氺汽。

很快电梯就停在了顶楼。

沈诏步履踉跄地走上天台。

深冬的风呼啸而来,冷得刺骨,他衣着单薄,形容消瘦,连月下长长的影都显得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