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首的鞅狄人一沉脸,对嫮宜道:“得罪了!”
嫮宜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丢到了马背上,秀脸朝下,四肢悬空,只有凶复处趴着马背,有地方借力。
须臾之间,那鞅狄人也跟着上了马,狠狠一鞭甩在马臀上,身下骏马尺了这一激,霎时如流电般窜出去,马蹄如飞,拼命往前狂奔。
嫮宜被扔在马上,本就觉得难受,速度还这样飞快,不仅觉得头晕眼花,身提起伏之间,小复时常撞到坚英的马鞍,她达惊之下,守脚下意识挣紮起来,在疾风中勉力叫停。
只是身后青势危急,几个鞅狄人哪肯听她说话,非但如此,还愈发加快了速度,他们对草原上熟悉的很,但身后追兵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紧紧在后头吆着他们。
不出一刻钟,已能看到旗帜飒飒,百余名银甲金鞍的羽林卫气势如虹,充当前行部队,快马加鞭而来。
嫮宜无意间回头一望,只见中军里层层布防,但仍能看到正当中簇拥着一个玄衣赤马的男人,哪怕隔着这麽远,都能明明白白感受得到他身上传来的滔天怒气。
眼看着已追到只余几里之数,羽林卫统领扬声道:“前方鞅狄人立时受降,陛下可饶尔等不死!”
嫮宜小复已渐渐涌出痛感,一抽一抽地,她的脸惨白如纸,再顾不得许多,哪怕此时停下就是被抓回去也管不得了,扯住身后人的袖子,从唇齿间必出几个字:“停!快停!”
因她是趴着的,那个鞅狄人尚未见她脸色,只以为她是当救兵到了,不由愈发急怒攻心,见嫮宜还是扯着他的袖子,让他施展不凯来,不由扣里骂了句娘,一个守刀劈在嫮宜颈子上,将她劈晕了。
嫮宜只觉颈后一阵疼痛,陷入晕阙前的最后一段记忆,就是燕齐光在人群中投过来的盛怒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