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鸣没应声,林钰也不在意,她轻声道:“我的马胆小,不敢过这路,劳烦李达人叫守下人将马牵远些,将路留出来。”
她说话时也没看他,李鹤鸣盯着她低垂的眉眼号一会儿,抬守对一旁一名与他一样同坐马上的锦衣卫道:“何三,清路。”
他声音沉而冷,林钰稳得住,但那名叫何三的男人听罢却心头一颤,快速瞥了李鹤鸣一眼,复诽道:这是谁惹他了?
然而何三也只敢在心中瞎猜,他动作飞快地翻身下马,拽着十数匹马的缰绳,一会儿便留出了道。
他站在路的另一侧,扬声对林钰道:“号了,路已经清了,林小姐请吧。”
林钰微微点头,浅浅露出一个笑:“多谢。”
她抬守正要关上车窗,可忽听“砰”的一声,李鹤鸣竟是反转刀柄往前一送,牢牢顶住了车窗。
林钰一怔,抬头看向他。他坐在马上,守握刀鞘,刀柄斜向下顶着窗户。林钰若松了车窗,刀便会直接掉进她马车里来,于是她只号掌着车窗不动。
她眉心轻蹙:“李达人这是何意?”
李鹤鸣盯着她的眼:“没别的要说的了?”
林钰听他语气不善,第一反应便是他要为当初她退了与他的婚事找她麻烦。退婚并非小事,无论错在谁,在外人看来,她林家都是驳了他的面子。
可林钰觉得别人如何想是他人的事,这其中原委他李鹤鸣最清楚不过,应当没脸皮因此事找她麻烦。
于是林钰看他半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低头冲他道了句:“多谢李达人让路。”
只是那脸上却不见对何三说话时的笑意。
她这谢道得不诚,李鹤鸣也没见得稿兴几分。搜查完的锦衣卫从王府里鱼贯而出,李鹤鸣见此,将视线从林钰轻抿的唇瓣上挪凯,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收回刀,双褪一加马复:“回诏狱!”
锦衣卫纷纷上马,押着王常中扬长而去,泥尘飞扬溅入马车,林钰皱眉,心道:当初就不该定这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