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张缺四才微笑道:“何浩,你的苦肉计演得不错,无为老牛鼻子果然针对我们龙虎山配制了归天丹的解药,还成功把无为老牛鼻子和他的弟子分开,让我们各个击破。你的卧底任务完成得很好,回去向我二师兄和可可侄女领赏吧。”
何浩先是目瞪口呆,随即明白了张刚二与张缺四的险恶用心——想借太乙道的刀,杀掉自己!不等何浩解释,怒不可遏的朱佳丽已经一记耳光扇在何浩脸上,“卑鄙,无耻小人!”
第八章 道派之争(下){解禁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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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朱佳丽重重一记耳光扇在何浩脸上,红着眼睛骂道:“卑鄙,无耻小人!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好人,还很欣赏你,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一匹披着羊皮的豺狼!”朱佳丽这一记耳光相当结实,何浩伤重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被朱佳丽这一记耳光就扇翻在地上,朱佳丽还不解气,抬腿对着何浩猛踢,流着眼泪骂道:“无耻,卑鄙!”太乙道其他弟子虽然不象朱佳丽这么冲动,但也是将信将疑,就连无为老道也有些犹豫,毕竟何浩来的时间太巧了,正巧将无为老道支开,给了龙虎山弟子把太乙道弟子各个击破的机会。
“何浩,不用客气,那女人是你的,尽管对她下手吧。”张缺四继续火上浇油,又一次刺激朱佳丽。朱佳丽果然上当,狂怒中一咬牙将玉笛对着何浩的心脏插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四见何浩命在旦夕,迅速伸出大鹰爪将玉笛抢过。小四拦在何浩与朱佳丽中间,无奈的说道:“这位姑娘,我师兄是被冤枉的,我敢断定,这是张刚二和张缺四的诡计,企图借姑娘的手杀掉我师兄。”
“我不信!”朱佳丽愤怒道:“刚才我就奇怪,张可可中毒,为什么不是平时追张可可追得发狂的孤寒凡来求解药,却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来为张可可求药?装得好象啊,故意装成重伤的模样来求解药,原来是苦肉计!”
小四看看面露疑惑的无为老道,再看看怒容满面的太乙道弟子与不动声色的张缺四,知道这个误会已经很难解释清楚,长叹一声用角将半昏迷中的何浩架上自己的脊背,摇头道:“既然姑娘不信,那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告辞了。很抱歉,我们不能参与人间道派之争,帮不了你什么。”说完,小四脚生祥云,飞上半空。
“扑通!”当小四飞到十多米高的时候,何浩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一股力气,挣扎着滚下小四的脊背,重重摔在地上,小四还以为何浩是自己掉下来的,赶紧落地想抓起何浩,但何浩推开了它的大鹰爪,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惨淡的路灯照耀中,何浩满身是血迹和泥土,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晃晃的身体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虽然何浩的模样狼狈,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势,连张缺四都被这股气势震撼,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一步。何浩艰难的慢慢说道:“张缺四,我知道可可的父母和她的叔叔伯伯中,除了张牟九警官以外,几乎全部讨厌痛恨我,以为我接近可可是为了美色和金钱。”
“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因为我太差劲了。”何浩摇头,表情沮丧。但何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龙虎山弟子胆寒的寒光。何浩一字一句说道:“但我要救可可,你这样做,虽然能让太乙道的道长恨我,甚至杀我,可你也间接杀死你的侄女,可可。”
“为了救可可,也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何浩攥紧了双拳,咬牙道:“更为了报答无为道长对我的信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龙虎山的敌人!你要剿灭太乙道,先过我这关!”
“师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小四惊叫,着急下小四甚至口不择言,“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会给我们、会给你的师傅惹来多大的麻烦?龙虎山是道教后脉,你是阐教正宗,你这是代表阐教向道教宣战!当年你师祖元始天尊在你曾师祖鸿钧老祖面前立下誓言,道、阐、截三教永不互相残杀!你违反了这誓言,是要遭天劫的!”
小四的话把无为老道、张缺四、朱佳丽和太乙道众弟子、龙虎山众弟子震得张口结舌,无为老道和张缺四心中同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人世间只有只有一个人有如此尊贵的身份。但何浩摆摆手,悲戗道:“小四,我不是你师兄,我是假武吉,我是何浩,是一个普通的失业者。我是代表自己向龙虎山宣战,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小四一时语塞,正在考虑是否向何浩说明真相时。何浩已经跌跌撞撞的冲向张缺四,而张缺四听说何浩不过是假武吉,早把害怕丢到了九宵云外,不等何浩扑到面前,张缺四已经抬手一拳打出,张缺四的拳头根本没碰到何浩,仅仅是带出的劲风就把重伤的何浩打得满面开花,仰面摔在地上。张缺四揉着拳头冷笑道:“臭瘪三,装模作样倒很象,就凭你也配向龙虎山宣战?你的污血别脏了我的戒指。”
“还没完呢。”何浩挣扎着又爬起来,这回何浩的身体摇晃得更加厉害,但何浩没有丝毫犹豫,又举起双拳扑向张缺四,和上次一样,张缺四又是一记劈空拳,将何浩再度打倒在地上,何浩再爬起来,再一次冲向张缺四,再被打倒,再爬起来,再被打倒,如此往后……
当何浩第九次被打倒的时候,何浩全身上下已经被自己的鲜血全部染红(帝俊鬼嚎啕大哭,好可惜啊),而他始终没有碰到张缺四一根毫毛,就连鲜血都没溅到张缺四身上半滴。当何浩第十次爬起来的时候,无为老道拦到了面前,将一个玉瓶递给何浩,无为老道脸上老泪纵横,“何施主,老道误会你了,请你原谅。”
何浩的执着打动了所有太乙道弟子,此刻,已经没有一个太乙道弟子再怀疑何浩是用苦肉计欺骗太乙道,就连龙虎山弟子中都有不少人对何浩生起敬佩之意,不愿与何浩为敌。不过要说最感动的人,还是对何浩误会最深的朱佳丽了,朱佳丽的一双大眼睛中噙满泪水,哽咽道:“何浩,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带上解药去救你的朋友吧。”
“何兄弟,带解药走吧,让我们与龙虎山决一死战!”太乙道众弟子纷纷叫道,手脚还能活动的太乙道弟子握紧了武器,就连在偷袭已经被龙虎山帝子打断了手脚的太乙道弟子,断手的站起来,断脚的握紧武器,全部对龙虎山弟子怒目而视,占据绝对优势的龙虎山弟子在这些愤怒的目光注视下,一个个慌了手脚,战意全无。
“不,我说过我要陪你们打败龙虎山。”何浩不接无为老道递来的玉瓶,又艰难的握紧了拳头,“先赶走了张缺四,我再离开。”
“小瘪三,搞什么鬼?”外表粗豪内心奸诈的张缺四已经察觉到场中气势的变化,何浩已经成为太乙道的士气发起点,不杀了何浩,解决太乙道就要困难上许多。张缺四再不犹豫,双掌拍出,满手的黄金戒指金光闪烁,一支巨大的金色长矛弹出,直射何浩的心脏。何浩身边的无为老道立即抢上。双手横握仅有一支拂柄的拂尘,拦住金色长矛,长矛与拂尘柄相撞,互不相让,两人比拼上灵力。
“杀啊!”太乙道观后院杀声四起,一队龙虎山弟子杀出,原来奸诈的张缺四把龙虎山弟子分为两批,这次出现的龙虎山弟子又有四十人,加上原来的四十人就有八十人,而太乙道在观中的弟子不到五十人,而且大都在被偷袭中受了伤,立即被龙虎山弟子包围。这批龙虎山弟子为首的是张缺四的大弟子,挥手道:“杀光这些妖道,毁尸灭迹!”
“杀!”龙虎山弟子齐声大喝,各念咒语,无数电光与火球在他们面前凝结,太乙道众弟子不甘示弱,也念起本门咒语,白光与长虹辉映在他们面前,只是数量上要差上许多,强弱立辨。而无位老道还在与张缺四比拼灵力,根本不能腾出手来救援众弟子。
“嗷呜!”就在龙虎山众弟子和太乙道众弟子各自的法术就要成型、眼看变成法术大比拼时,小四突然抬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震得地面颤抖,太乙道观左右摇晃,房瓦纷纷而落,而龙虎山众弟子和太乙道众弟子的电光、火球、白光和长虹全部消失无踪,就连张缺四的金色长矛和无为老道的拂尘柄都被震得粉碎,两人各自弹开。
“不好意思。”小四习惯性添着嘴唇,骂了句脏话,“老子想通了,天劫就天劫,大不了形神具灭,去他娘的。”小四冲手上沾满何浩鲜血的朱佳丽吼道:“小姑娘,吹响你的夺魂笛,让他们尝尝厉害!”
朱佳丽一楞,她的修行不深,夺魂笛只能欺负一下普通人,最多再欺负地阶低级的灵力者,而在场的龙虎山弟子最差都是地阶卯级,夺魂笛对他们根本没用。小四看出她的疑惑,又吼道:“别管其他的,你先吹响再说。”朱佳丽被小四催促,下意识的拿起了她挂在腰间的夺魂玉笛,自然,她刚才给何浩包扎伤口时沾满的何浩鲜血也沾到了玉笛上……
“狂舞曲!”小四干脆连朱佳丽应该吹什么曲谱都指挥了。
欢快的笛声响起,响起的那一刹那,朱佳丽就发现了手中玉笛已经与平时不同,上面凝集的灵力之强大,已经超过了朱佳丽的想象,而在场的龙虎山弟子除了张缺四之外,全部跟着这充满灵力的欢快笛声手舞足蹈,身体根本控制不了四肢,至于张缺四,他也有一种想要跟着这笛声扭秧歌的冲动。
张缺四知道这是直接攻击灵能者精神的迷魂法术,连忙咬一下舌头,让疼痛帮助自己凝聚精神,对龙虎山弟子大吼道:“咬舌头,蒙住耳朵,闭上听觉!”在张缺四的指挥下,几名接近天阶的龙虎山弟子靠咬舌头控制住自己精神,同时蒙上自己耳朵,不让自己听到这迷人魂魄的美秒声音。当然,他们的手竟然蒙住了自己的耳朵,也就没办法再攻击太乙道弟子了。
“很好,继续吹。”小四大笑,又用传音入密对在场的所有太乙道弟子说道:“你们,把你们的武器去沾上何浩的鲜血,没武器灵符也行。”又单独对无为老道传音入密道:“无为道长,请你对何浩用一个障眼法,别让龙虎山的人看到他。”此刻太乙道众弟子已经被小四的指挥佩服得五体投地,毫不犹豫的围到何浩身边,靠着无为老道的障眼法掩护,将手中的法宝、灵器和灵符往何浩身上蹭。而何浩这时全身血染,太乙道弟子倒也省去再在何浩身上开几个伤口的麻烦。
“好,你试着动手吧。”小四对一名拿着招魂铃的太乙道弟子传音入密命令道。那太乙道弟子毫不迟疑,立即催动灵力对着几名龙虎山弟子摇晃招魂铃,随着清脆的铃声响动,那多打四名的倒霉龙虎山弟子立即双手平举,身体笔直得电影里的僵尸一样。那拿着招魂铃的太乙道弟子又惊又喜,试着又摇一下招魂铃,那四名倒霉的龙虎山弟子就跟着招魂铃大跳一下,那太乙道弟子哈哈大笑,连连摇铃,象赶尸一样把四名跳来跳去的龙虎山弟子赶到围墙旁边,指挥他们撞墙,可怜那四名龙虎山弟子心中明白,手足却不听自己使唤,只能硬着头皮去撞围墙,直到撞得头破血流脑震荡晕过去。
“哈哈,好玩。”另一名以朱笔为法宝的太乙道弟子哈哈大笑,他的朱笔蘸上何浩的鲜血为墨汁后,只要在一名龙虎山弟子面前凌空写一个‘狗’字,那大概上辈子没积德的倒霉龙虎山弟子马上爬在地上学狗叫狗爬。如果是写‘猪’字,那前辈子大概是欠他钱的龙虎山弟子就得四肢着地学猪叫学猪拱地,拱得口鼻出血都没法停止。
“哇哈哈哈哈,我的灵符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一名太乙道弟子将手中的一沓沾过何浩鲜血的灵符抽出一张,随便打到一名龙虎山弟子身上,将那名可怜的龙虎山弟子生生冻僵——因为他碰上了寒冰符……
“我的桃木剑也变厉害了。”又一名太乙道弟子拿上龙虎山弟子作试验,他手中红光闪闪的桃木剑在那龙虎山弟子头上轻轻摩擦,焦臭味大甚,那龙虎山弟子的头发很快被全部烧光,直接弃道投向了佛……
在太乙道弟子的狂笑声中,张缺四一边拼命抵御着朱佳丽的迷魂笛音,一边目瞪口呆看着实力暴涨的太乙道弟子收拾自己带来的龙虎山弟子,张缺四不知道太乙道弟子实力暴增的原因,只是看到那些太乙道弟子是靠近了被无为老道用障眼法掩护的何浩以后,实力立即暴涨几倍乃至几十倍。而其他龙虎山弟子更惨,他们手脚四肢已经被朱佳丽的夺魂笛音完全,唯一能做的,就是跳着霹雳舞或者贴面舞眼睁睁看着太乙道弟子奸笑着靠近自己……
当所有龙虎山弟子都被太乙道弟子制服后,朱佳丽的迷魂笛声已经只瞄准张缺四一人,张缺四无奈,只得蹲上马步凝集精神对抗这可怕的笛音。这时,一直没出手的无为老道拿着一张沾过何浩鲜血的断肠拘魂符过来,无为老道手上轻搓,断肠拘魂符立即起火燃烧,化为灰烬落入无为老道掌中。张缺四虽然知道无为老道要干什么,但朱佳丽的笛声更响,张缺四难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无为老道捏开自己的嘴,将断肠拘魂符的符灰送入自己口中,继而被无为老道的掌风吹入胃中……
“回去告诉张刚二,再想用灭掉我们太乙道做他晋升掌门的垫脚石,你就是下场。”在无为老道的威胁话语与太乙道众弟子的轰笑声中,张缺四带着遍体鳞伤的龙虎山弟子狼狈逃出太乙道观——还有不少张缺四的弟子是爬着出去的,临出道观时,张缺四回头扫视一眼昏迷中的何浩,在心中发下一个恶毒无比的毒誓。
二十三点十二分,何浩终于被无为老道救醒,重伤的何浩见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来不及询问打退龙虎山的详细经过,也不顾无为老道的对他身体状况的再三警告,带着解药骑上小四,在太乙道上下的一片感激声中匆匆赶回上海,留下一个躲在欢送人群最后的少女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待人群散去后,那少女悄悄拿出手机,拨响了家中的电话,“妈,飞机场什么时候重新开放告诉我一下,我的毕业证拿到了,我想回家……。”
被母亲唠叨了半个多小时后,那少女挂了电话,将手机捧到脸上,闭上美丽的大眼睛,小巧的红唇边挂着俏皮的微笑,低声自言自语,“碧波路690号,哼哼,我就要回来了,不许走啊。”
第九章 功亏一篑
二十三点十八分,上海第二医院急救室中,昏迷不醒的张可可情况更加危险,心电图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呼吸微不可闻,最可怕的是张可可苍白如纸的小脸已经变成了暗绿色,绿幽幽的就象涂上了一层绿漆,狰狞而可怜。
“何浩怎么还不回来?”张行三嘀咕着走马灯似的在病房中转来转去,不时探出窗户查看北方的天空,盼望何浩赶快出现。现在张行三已经无比后悔他自己的犹豫,龙虎山在机场就停有一架专机,张可可中毒快一天一夜了,他完全有充裕的时间到北京去向太乙道求解药,但龙虎山正宗嫡传弟子的高傲自尊心使张行三无法做到向敌对门派低头,加上张刚二和张旋六的坚决反对,张行三便错过了这宝贵的时间。
“三清保佑,愿何浩能及时带着解药回来。”张行三暗暗在心中祈祷。虽然张行三对何浩的印象仍然不好,但独生女儿命在旦夕,张行三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张行三已经在心中发誓,如果何浩年及时带着解药回来救活女儿,那张行三将用一半家产报答何浩,如果何浩愿意学习法术作灵能者,那张行三将收何浩为关门弟子。当然,如果何浩提出要娶张可可,张行三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病房中静悄悄的,只剩下张行三的脚步声和沈芝茹压抑的哭泣声,张刚二、张旋六、张牟九、杨宇之和孤寒凡等龙虎山弟子一言不发,各想着各自的心事,有盼望何浩带着解药回来的,也有盼望何浩死在太乙道手中的。孤寒凡心情更加复杂,既盼望何浩带着及时回来救活张可可,又害怕何浩救回张可可后两人的感情加深,更担心何浩骑着那头灵兽的真正身份,惟独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用飞剑术冒险到太乙道为张可可求取解药——孤寒凡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向别人低头的。
“叮零零。”病房中的电话突然醒了,张行三看看电话的来电显示,见是龙虎山上清宫打来的,没好气的抓起电话,冲电话里吼道:“我是张行三,什么事?”电话里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所有人仍然能听得清清楚楚,电话是龙虎山六十五代大弟子张余一打来的,张余一在电话里的声音非常兴奋,“三弟,可可有救了,刚才太乙道的掌门无为老道打电话给我,说明他们不愿与龙虎山为敌的态度。无为老道同时告诉我,他已经把归天丹的解药交给一个叫何浩的年轻人,何浩骑着一只能够超音速飞行的灵兽,用不了多少时间,何浩就能把解药送回上海了。”
“三弟,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断线了?”电话那一头的张余一见张行三久久不说话,误认为黑心烂肝的电信又在降低服务质量了。
“可可有救了,可可有救了!”张行三握着电话对爱妻沈芝茹大喊大叫,兴奋得声音直颤抖,而沈芝茹泪流满面,已经激动到了不能说话的地步,仅仅是合掌祷告。张牟九和杨宇之也喜形于色,张余一嫡系的张牟九干脆一把抢过电话,对电话里喊道:“大哥,我没说错吧?何浩那小子虽然也很多毛病,却是一个靠得住的小子。什么?无为老道也对他赞不绝口?你想收他为徒?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带他见你。”
病房里张行三等人喜形于色,张刚二和张旋六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惊慌失措,听张牟九与张余一的对答,张余一已经有收何浩为徒的打算,而何浩救了张可可后,在张行三心中水涨船高,张余一收何浩为徒,等于就是拉到张行三这一系的助力,获得了与己方抗衡的强援,这样的情景,是权势心极强的张刚二绝对不容许见到的。
“恭喜三弟,可可终于有救了。”张刚二笑容满面,张行三正在心花怒放中,也没和他计较阻止自己去向太乙道求援的事,只是点头称谢。张刚二乘机又说道:“既然何浩已经拿到了解药,为了防止他在路上出现意外,我和六弟打算去接应一下他,以免他被龙虎山的敌对势力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