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闹到了玉皇大帝那里,太上老君无力承担,把两个仙童交给了玉帝处理,玉帝听后大怒,誓要把两个仙童一并削去仙根,打入凡间,受轮回之苦。众仙见两个仙童可怜,又碍于太上老君的情面,纷纷替两个仙童求情。玉帝听了众仙的劝,答应只惩罚犯事的仙童,可究竟是谁的因?大家还不清楚,众仙要男仙童再把事情的经过讲一次。男仙童跪在大殿上,看了女仙童一眼,女仙童急了,插话道:“回玉帝,这件事是他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嗯…..”玉帝点了点头,方才他听太上老君也是这么讲,就信了。“既然如此,那就罚他一人,天兵天将,将男仙童断去仙根,打入凡间,让他永远不能再登仙境。”
“是,玉帝!”两个天兵听命来押男仙童。
男仙童本就无说出是女仙童的意思,他没想女仙童为了自保如此绝情,从小一起长大,男仙童不忍将女仙童供出,带着一丝丝恨,男仙童被削去仙籍,除去仙根,打入了凡间。就在男仙童被打入凡间以后,王母娘娘忽然察觉了一丝不对,女仙童眼里的泪光出卖了她,严厉逼问之下,女仙童哭着说出了实情。众仙唏嘘,没想到竟然错判了男仙童,大错铸成,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真正的犯事者与无辜的男仙童同处。太上老君闻听,忙跪下求情:“玉帝三思啊,两个童儿无知,犯下如此大错,本该无赦,但求玉帝看在本仙一直为天庭效力的份上,饶过一个童儿。”此举,太上老君也很无奈,但他不忍心看着两个仙童都沦入凡间,念在他们师徒的情份上,太上老君力保,以免了女仙童堕入凡间之刑。此刑虽免,但女仙童已经不能再留在天上老君身边,为了惩罚她的过错,玉帝收去了女仙童的记忆,把她贬成了天上的一朵云。几百年过去,天庭论功行赏,嘉奖有功的大小仙,连云也算在内,女仙童所化的云因及时载雨,被再封仙,赐名‘紫芸’寓意以紫气东来,天降福星。这一切紫芸自己并不知道,也没有听任何神仙提起,反倒是月老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月老甚是可怜当初被打入凡间的男仙童,认为紫芸有愧于他,便给他们二人牵了条红线,要紫芸落入凡间,还男仙童那份宁死护她的情。
看完玄光镜中的往事,紫芸和夏子谦都呆住了,看着彼此,久久未语,忡忡心事….
过了许久,夏子谦走出了山洞,洞外星辰闪烁,山中无人冷清…只有风吹草鸣之声,却无杂音烦人,想到镜中前世,夏子谦难以相信,又不得不信,他何曾想过自己前世竟然是个仙童?也不敢想自己曾经是个神仙,他的记忆从为人那天开始,夏子谦这时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惧怕孟婆,因为几百年前,孟婆就像对其他鬼魂一样,强迫着男仙童喝下了那碗孟婆汤。
紫芸坐在洞内的大石上,发呆的看着玄光镜,如果不是这面镜子,她不知自己原来欠了夏子谦那么多,连她自己看到镜中的男仙童被打下凡间时都觉得是那么的可怜,何况是其他人,成仙不易,若断去仙根,基本上就没有再成仙的可能,玉帝金口玉言,即使错判也不会悔改,所以男仙童生生世世都不能回到天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紫芸恨不得飞回当时,勇敢的说出真相,她宁愿仙根被去的是自己,她也不要看到男仙童眼睛里的怨恨。与此同时,紫芸不得不面对的是夏子谦就是那个男仙童的事实,月老红线从不出错,有怨不合都是前世有因,今生结果。再三思量,紫芸作了个决定,不管玉帝答应还是不答应,她都要尽力去试试。
夏子谦看到紫芸走出山洞,忙问:“你去何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负你,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紫芸看着夏子谦,把玄光镜交到了夏子谦的手中。“这个你拿着。”
夏子谦拿着玄光镜,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拉住紫芸的手说:“不要走。”
“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紫芸轻轻的握着夏子谦的手。
夏子谦看到紫芸眼睛里有泪光,想拉住她,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放了手,站在山洞门口,他看着紫芸化云而去,选择了相信。
一天又一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千五百年,夏子谦守在山洞,等了两千五百年,却没有等到紫芸回来,他从坚定到伤心,从伤心到无言,两千五百年,反反复复,夏子谦无视了一切,只想看到紫芸的出现,却没能如愿。
念完书卷上写的,雪狐看向了忘川:“先生,夏子谦果真没有等到紫芸吗?”
“…..”忘川摇了摇头。
洛司尘感到郁闷,问道:“这样就完了?那到底谁是玄光镜的主人?是紫芸还是夏子谦?”
“是紫芸。”忘川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她以自己的仙血灌注,铸成了玄光镜,玄光镜非凡物,不是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小鹦听了,大声嚷嚷:“那不是完蛋了吗?夏子谦等了两千五百年都没有等到紫芸,我们去什么地方找啊?”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洛司尘听了抓狂,紧捏住忘川的肩膀。
忘川摇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玄光镜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所以除了它的主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任何人能解。”
“该死!上哪儿去找什么紫芸仙子!?”洛司尘一想到洛旖还躺在床上,就暴躁不安。
雪狐收好收卷,走到洛司尘面前,轻声安慰:“司尘,你先不要这个样子,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我不要这样?小洛现在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洛司尘的眼睛都红了。
忘川冷冷的看着洛司尘,没有说话,直接上了楼,进了小鹦的房间,看到昏睡的洛旖,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很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夏子谦一样也忘了自己的前尘往事,如果不是这样,他解释不出为什么床上这个女人如此牵动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