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若培差点儿笑出来:“别编了,被人拿捏得那么死,还整天臭美。你自己想想,他出钱,那餐厅算谁的?就算写你的名儿,以后是不是都得听他的?”
路柯桐心累:“我本来就听。”
杨越言看不下去了,夹了菜给路若培,“先吃饭吧,我都饿了。”路若培鸣金收兵,没再理人,等气氛有些冷下来时杨越言又开口说:“路路,你开餐厅从找地方到装修、办设备、招人都需要钱,这还不包括跑各个局办许可证走关系的钱。你俩再不分你我,但毕竟这个餐厅是你开,哪怕贷点儿款也别都让对方出,不然成他给你开了个餐厅了。”
路柯桐眼睛一亮:“那我贷款吧!”
“贷什么,从我这儿贷,我这个市长都管不了人家爹给儿子花钱,他一个那种圈子的管那么宽,早就说了这种人强势、爱控制,自讨苦吃。”路若培没好气道。
“不至于呀,还那种圈子,你们当官儿的更乱。”杨越言看路柯桐脸都耷拉了,赶紧调解矛盾,“路路,其实你爸就你一个,他的钱都是你的,现在不花攒到他没了继承完再花,哪儿花的完啊。”
路柯桐脸色并无好转:“不是就我一个,你也花呗。”
路若培放下碗,冷眼看着这俩:“我就是个提款机?”
费原到东北后在剧组无聊又冻得慌,没事儿了还得对着汪昊延的死人脸。汪昊延说起来也惨,高中的时候和简辛那么好,结果快高考的时候出了叉子,当时他在剧组,简辛突然就联系不上了,回去一看人都转学搬家了。
前一阵遇上,俩人已经九年未见,汪昊延满腔深情憋到爆炸,结果追夫屡遭滑铁卢。路柯桐之前帮他连蒙带骗的让简辛成了他的租客,现在他自己连家都不敢回。
费原趁机打回去查岗,问:“家里冷不冷?”
路柯桐刚去胡同取了林瑜珠做的睡袍,厚实又暖和,说:“不冷,穿睡袍玩游戏正合适,我替你也穿上了!”
“别热着你,傻缺一个。”费原瞄了眼汪昊延,说:“简辛跟汪昊延生气了,这混蛋最近也快抑郁症了,你有空的话看看简辛怎么样,不是帮着骗人么,现在弥补弥补。”
“行!告诉汪汪,爱恨情仇不用慌,热心路宝来帮忙!”
费原忍不住笑,说:“心情挺好?”
“挺好!”路柯桐退出游戏,专心讲电话,“刚刚组长在组里说之前的方案要改,又改成我的设计了,说明什么?说明局长就是比组长有眼光。”
费原问:“现在又高兴了,那还开餐厅么?”
路柯桐都没犹豫:“开啊,还想等开业的时候请叔叔剪彩呢,让他做荣誉老板。”想的真远,其实他连十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后都想了,费原收钱,他记账,俩人双双把家还。
费原交代完这点事儿了,打算再说两句让路柯桐轻飘飘的腻味话,但是为了不刺激汪昊延就善心大发忍住了,说:“行了,挂吧。”
路柯桐直拍桌子,当他是电话客服呢。
第二天心情还不错的上了一天班,之前那波忙过了又闲下来,他支着下巴上网,看哪儿合适开餐厅。最后浏览了一上午眼都花了,不是地段儿不行就是没空位。
下午下班前早退去了二院,他要请简辛吃饭赔罪。吃完饭在门口说了再见,转头就看见邱骆岷和一名女生并肩出来。
“怎么办?你喝了杯红酒。”
“只好打车了,先送你。”
邱骆岷抬手让女生搭着下台阶,还没走到街边就过来一个熟人。路柯桐问:“先生您好,要代驾吗?今天是我代驾一周年纪念,给您八折。”
先送了女生回家,邱骆岷下车目送人家上楼后还站在原地不动,路柯桐降下车窗,说:“我看悬,人家都没请你上去喝咖啡。”
“代驾怎么那么多话。”邱骆岷转身上车,使劲儿关上车门,“我俩第一天确定关系,谁搞对象第一天就上人家里?”
路柯桐启动车子:“我第一天搞对象就上费原家里了,第一天搞对象就被拆穿是你兄弟了,你知道当时我多害怕也被开瓢吗?”
“你他妈不要提开瓢。”邱骆岷本来还想和路柯桐再去嗨皮会儿呢,这一提又想起被费原看着脑袋的恐惧,“不管了,你请我喝咖啡。”
边喝边聊,路柯桐说了开餐厅的事儿,邱骆岷一笑,说:“其实餐厅还不够,费原懂行,应该让他给你找找路子投资拍电影。”
路柯桐有点儿懵:“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傻啊,就算你开个带星的餐厅,那能有多少钱啊?”邱骆岷白他一眼,降低音量说:“能洗的赶紧都洗了,叔叔过两年也该退了。”
路柯桐这才明白,邱骆岷以为他开餐厅是给路若培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