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您这确定是在收徒，不是想收个熊孩子回去祸害玄清宗？说得她都有点心动了呢。

“晚辈意已决。”苏玖摇头，心动归心动，但不行就是不行。

洞虚定定看着她不说话，被渡劫大能盯着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李逵不知道苏小道友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至少站在旁边的他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要发怒了吧？也罢，他修途已无望，若不是遇到苏小道友，也还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死前能结识苏小道友一场，尝到世间美味，也算值了。

“哈哈！”就在李逵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捏住的时候，洞虚朗声大笑，“好！好！在如此机缘下你还能守住初心，你很好。”

没见和她一起的那大汉恨铁不成钢吗？她却在他再三诱/惑下依然能坚守初心，不为所动，不枉他动心收徒一场。

李逵见大能脸色雨过天晴，长长松了一口气，可吓死他了，他这剑修和昭衍那样的剑修果然没法比，昭衍真君可是也不管对方修为几何，该拔剑的时候毫不犹豫。

“多谢上尊谅解。”苏玖拱手深鞠躬。

“我相信你不是不愿。”洞虚理解地道。

苏玖点头，不是不愿，是不能。

“不错。”洞虚赞赏地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是上次你的话让我明悟的谢礼，以及那个无二果的另一半灵石。”

“说让上尊明悟的话不敢当，无二果您已付过灵石了。”苏玖推拒。

“你小小的年纪作甚如此老成？明悟一事是因果，无需多言。无二果是用来炼涤濯丹的主要材料，涤濯丹可去杂质，去丹毒，甚至对去心魔有效，越高修为的修士体.内累积的杂质丹毒越多，涤濯丹就越稀罕，价值不只五百灵石。”洞虚不容拒绝。

都说是因果了，苏玖只好道谢接过来。

“行了，灵力压久了也不好，你就地进阶吧。”洞虚说着在她周边挥下一道结界。这点修为还瞒不过他的眼，不过能压这么久可见其心性坚韧。

苏玖又是深深一拜，拿出蒲团，盘膝坐下，闭上眼静心凝神。

她放开压制的灵力，一连进阶四层，早就积压的灵力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至。

苏玖不慌不忙地运转灵力，让灵力一遍遍多淬炼拓宽经脉，过程疼得跟有谁在捶打撕扯她的经脉一样，不知运转了多少个周天，听到熟悉的打破壁垒的声音，她将灵力全部引入丹田，然后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

看到李逵还没走，就在结界外守着她，很难得，她只是教了他烤串而已，他不但和她一同面对渡劫大能可能的发怒，见她进阶还特地留下来看着她。

更难得的是，那位大能也没走。

“不错，炼气八层，经脉淬炼得很扎实。”洞虚从树上下来，扫了眼她身上的灵力波动，便知她基础打得很好。

苏玖为自己施了个除尘诀，上前拜谢，“多谢上尊。”

“本尊就是觉得你挺顺眼，无需谢来谢去的。”洞虚又扔给她一块令牌，“若你日后遇到难题，可携此令牌到玄清宗求助。 ”

令牌是用灵力送到苏玖面前的，苏玖怔了怔才抬手收下，也不再跟他说谢，而是铭记在心里。

“行了，本尊走了。”洞虚说着就要离去。

“等一下！”苏玖想起汤圆，斗胆地问，“上尊可否告知昭衍真君在何处？如何能求见？”

“可是为了那小宠？”若她再长个几岁，洞虚都要以为她也同那些女修一样倾慕昭衍了。

“正是，它同我进了问道塔，再出来就沉睡不醒了，我想确定它是否安好。”苏玖知道她入问道塔的事早被这位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的。

“如此，走吧。”

“啊？走……”

哪字还没出口，苏玖已经被洞虚一并卷走了。

李逵看着两人消失，心道，不愧是苏小道友，拒了渡劫大能为徒不但安然无事，还能得到高看，虽不是师徒，可那位上尊又是设结界，又是守着，无师徒之名，却已担起了师尊之责。

想到收拾好的烤架等物品还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李逵决定去城里等人。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直觉过，直觉跟着苏小道友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

玄清宗驻地，苏玖觉得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就到目的地了。

她和洞虚到的时候，凌苍和沐寒川正在对汤圆束手无策。

桌上的汤圆依然沉睡，任他们如何探查都查不出异样来，相反，灵力一探进去，如泥牛入海，被吸收个一干二净。

见洞虚来了，行礼后，两人都将希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汤圆这样是不是不好？”苏玖看着桌上的汤圆，沉睡的它看起来就像个玩具毛茸茸，她还是喜欢它跟她卖乖讨食吃的样子。

沐寒川摇摇头，见小姑娘脸色都变了，只得道，“并非不好，而是不知它因何沉睡。”

那还是不好，未知更可怕。

苏玖也将希望寄托在洞虚身上。

洞虚上前用灵力对汤圆查探，半响收回手，看向沐寒川，“这小东西你是从何处捡到的？”

两年前昭衍捡回一只巴掌大的灵宠让整个宗门津津乐道，谁叫这小子一直都是清冷孤高、不染凡尘的模样，突然带回一只小灵宠，且还宠得很，可不叫人震惊。

他当时看过了，虽然和灵兽图谱上的噬灵鼠相似，但也只是形似，嘴鼻这些更秀气些，所有人都以为昭衍的小宠就是噬灵鼠了，却不知这小东西毫无灵力，跟没开智的普通凡兽差不多，奇就奇在它能吃天材地宝。

“在无边秘境捡到的。”沐寒川道。

凌苍一听，皱眉，“你还去了无边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