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哥说了,你是个有风度又气度的少爷公子,是不会和我一个土鳖儿一般计较的,就算是很生气,气得吐血了,也还是不会拿我这种直肠子不会说话的向下穷小子泄愤。。。因为,你是陈少,你是个有格调有档次有身份的人,不像我们没见识,把有身份证的人都当成有身份的人!”
李春花伸手从门口的柳树上扯下一根细柳条,飞快的拧了几下,将里面的木杆抽了出去,掐掉了参差的那边,用手揩掉了一层外皮,露出了里面绿色的部分,递给了一脸郁闷苦笑的陈笑扬,“我鼎鼎哥说了,你一定觉得很憋闷,就让我给你临走的时候拧个叫叫,你拿回去没事儿吹吹,把肚子里的气都给吹出来,你就不生气了,这个治胃胀气可好使了。”
李春花自己又拧了一个叫叫,吹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柳皮哨,但是随着长短的不同,还有扎孔的不同,发出的声音都会有着不同的变化和韵味,一个叫叫,在他的嘴里手上如同变幻的魔笛,看得陈笑扬眼花缭乱,惊奇得目瞪口呆,真就把刚才的郁闷和不忿都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走出了布衣胡同,陈笑扬脸上带着飘渺的微笑,路过那个还坐在阴凉里的中年保镖时,他的嘴里突然发出了嘀的一声响,中年人猛然一抬头,看到了他得意的笑。
陈笑扬上了自己的卡宴,嘴里还在不停的发出嘀嘀的声音,弄得路过这里的人,都用和中年保镖一样错愕的神情看着他,他越发的得意,那感觉就像是偷着了小鸡的黄鼠狼,美得有些屁颠屁颠,忘乎所以。
保时捷卡宴远去了,中年保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突然间笑了起来,“真是个彪货,弄个叫叫吹着,就美成这个德行,要是给他一个喇叭吹吹,还不得疯啊!真招笑。。。哈哈。。。”他笑的不行,车里的保镖们都十分的惊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这位头儿还有这样平易近人的时候。
胡同底端院子里,李春花和月狐雪坐在桌子旁吃着饭,李春花吃的有些别扭,因为月狐雪吃得很慢,又很文雅好看,他觉得自己要是像以前那么吃饭的话,有些丢人。
月狐雪看着李春花,甜甜笑着说:“花子,男孩子吃饭不能像女人似的,一个饭粒一个饭粒的吃,那样子太没有气魄了。这一桌子的菜,你要是这顿不多吃些的话,估计到晚上就要坏掉了,别管我,放开肚量来吃,我是不会笑话你的,胧胧也喜欢大气爽快的男孩儿。。。快吃吧!”
月狐雪像个大姐姐一样给李春花夹着菜,李春花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她开心的看着他,自己吃得不多,只是给他用义筷夹着菜,看他吃得很香,她心中很高兴。
从小就给家里人捧在手心里,月狐雪虽然备受宠爱,却一直感觉缺少些什么,譬如小弟弟小妹妹的,好让她过剩的爱心,找个发挥的地方,李春花现在就是给她当作小弟弟来发挥过剩的爱心了。
李春花吃着吃着,突然间泪流满面,月狐雪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花子,你怎么了?”她很少看到男孩子哭,尤其是一个给她感觉十分坚忍乐观的男孩子,突然间哭得跟个什么似的,让她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