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_70(2 / 2)

黑狗说:“就问问团座打仗的事。”

两个小个子男人凑上来:“黑狗哥,田强哥,你们说啥呢?”

田强撇撇嘴:“没啥。”

打孟元和马霖死后,这两个男人加入了田强他们的队伍。两个人都是浙江人,一个是温州小伙,名叫方洪,一个是宁波男人,名叫邵华。

皮胡问他们:“哎,你俩老乡不?老乡好啊,这团里南方佬多,就没我河南老乡,寂寞啊。”

田强啧声:“驻马店人多了还不乱套了?就你一个就够添乱的了!”

方洪和邵华对视了一眼,方洪问道:“咱俩算老乡不?”

邵华说:“算吧,都是浙江人。”

皮胡说:“能听老乡用家乡话讲话,那是真亲切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方洪和邵华都笑了。邵华说:“那不行,他讲温州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方洪说:“宁波话我能听懂一点点。”

皮胡惊讶道:“一句都听不懂?不能吧!俺们河南也有好多种方言,不管哪种我都能听得懂,那都很亲切啊!”

黑狗用重庆话插了一句:“你们北方娃子讲话,不都是一个调调?猪都听得懂噻!”

皮胡用胳膊肘顶顶田强:“你听得懂我讲话?”

田强斜睨了他一眼:“干啥玩意儿?啥意思?我听得懂啊。”

皮胡指了指黑狗:“他骂你是猪。”

众人都笑了,田强拎起拳头要揍皮胡,皮胡笑着躲到黑狗身后:“你打我干啥,你打他!他说的!猪听得懂我讲话!”

这时候郭武走了过来,呵斥道:“队伍排好!像什么话!”

皮胡吐了吐舌头,赶紧扶正枪战好,其他几个人也一本正经地向前走。

不一会儿,郭武走了。

邵华说:“我们南方跟你们北方不一样,我们这里,过条河,翻座山,讲的话就不一样了,都听不懂。”

方洪和邵华用温州话和宁波话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乡,把黑狗他们三个听得迷迷糊糊的,听完以后,田强指着邵华说:“宁波佬说的我听懂两句。”又指着方洪:“你说的,啥玩意儿,我一句没听懂。不过你们那调调听起来挺像的。”

两个浙江人笑道:“差远啦。”

黑狗说:“那是肯定的,温州人,徽州人,晋州人,这几个地方的人会做生意,生意做得越好的地方,那讲出来的话越是叫人听不懂。他们方言里头很多弯弯绕绕的,就是要外头人听不懂,自己人能听懂,他们才好骗的你上当,好赚你的钱。”以前钟家还没倒的时候,黑狗见过很多地方的商人,生意做得最好的就是那么几个地方的人,他们自己人用方言交流起来简直像在说外国话,不管怎么费心研究都听不懂,因为他们也不想让你听懂。

于是当天,温州人方洪在队伍里多了一个皮胡给他起的绰号:奸商。虽然他们家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且他并不是做生意的。

顾修戈带着他的队伍赶到瑞昌的时候,日军的队伍已经从瑞昌的东北口登岸,向瑞昌的守军发起进攻,那里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

顾修戈试图带着他的人从后方袭击日军,与当地的守军配合,两方夹击,但是日军发现了他的队伍,迅速分出一拨力量来巩固后方防御,猛烈地向他们开火。

顾修戈带着他的战士们分散开来躲在掩体后方,他们试图对日军进行反击,但是日军的火力太强了,几波进攻都被打了回来。

顾修戈大吼道:“不行,这么打牺牲实在太大!他们地形优势比我们好!我们得跟对面的守军配合,让他们炮火支援我们,克制日军的机枪,大伙一起冲,迅速把这一拨鬼子吃掉!”

刘文从装备中摸出旗子,打算跟对方用旗语联络。他试着从掩体后弹出半个身体,立刻有一连串子弹朝着他飞了过来,郭武迅速将他扑倒,那些子弹贴着他们的头皮飞了过去,刮下几缕头发。

“妈的。”郭武骂道:“不行,一探头就被打成筛子,怎么跟对面的守军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