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点。”
薛铖一路忙,平整的衬衣有点皱,他笑了声,携着轻微的苦涩:“好像只有这时候才能和你有相处的空间。”
苗青羽抬了抬眼,酝酿了几句挤兑的话咽进喉咙:“你自愿的。”说完没由来的闷燥,他与人处事向来和善,唯独和薛铖的两次遇见,忍不住针锋相对,总想掀翻对方波澜不惊的样子。
薛铖嘴一弯,眼角笑开淡淡的纹路:“嗯。”
吊完点滴,薛铖把苗青羽送回公寓过了凌晨两点,在门口说:“明早起来先量体温。”
苗青羽进去直接把门关了,忍了忍,再打开,薛铖果然还没走。
“苗苗?”
苗青羽看着薛铖的眼睛:“谢谢。”
话说了心底反倒平静,苗青羽自嘲一笑,粗略洗完澡进了卧室休息。白天睡眠足,深夜反复辗转,苗青羽胸口始终憋着一股闷气,眼睛明亮的睁到黎明。
这五天薛铖工作出奇准时,踩着点,苗青羽每天把处理好的垃圾带到楼下卫生站处理,毫不意外地和对方碰面。
赶巧那天他们齐齐出门,手上都提了个黑色垃圾袋。苗青羽对薛铖的行径司空见惯,步行十分钟走到卫生区,一只不懂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团子滚到他脚边,软热的触感让苗青羽头皮发麻。
他低头细看,脏兮兮的小狗,非常小,毛没长齐,打成结一缕一缕的黏着皮肤,皮肤带藓,看上去不健康。
苗青羽犹豫,没把狗踢开,蹲下观察小狗,薛铖跟在他旁边膝盖半曲,也在打量。
没一会儿,又滚来一只毛色跟苗青羽脚上相差无几的小狗,这一只右边的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东西,可怜的蜷在薛铖脚上。
狗大多数通人性,它们各自霸着两只脚,轻轻呜咽,似乎抓准两个人肯救救它们。
有丘比特的前车之鉴,苗青羽不敢轻易养狗了,怕没时间陪伴它们。可面前的情况实在叫他没办法把生病的小狗扔下。
他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纸箱,把两只小狗放进去打算带到宠物医院进行治疗,如果条件允许,再让医院给它们找人领养也许不错。
就是他搬来的几个月忙于拍戏,对周围环境所知不多,薛铖适时建议:“我开车送你去宠物医院。”
纸箱里的两只小病狗用湿漉漉的眼睛齐齐望他,苗青羽心软,只说好,又让薛铖把车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