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夕看到她穿着一袭酒红的长裙,笑容明媚地周旋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之间,在一个秃头地中海伸着手臂,正准备上前去抱纪与棠的时候,赵暮夕直接冲上前去,挡在了纪与棠的身侧,“纪总。”
油腻男人没得手,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多亏了赵小姐的莽莽撞撞,纪与棠才得空脱身,等人都散了以后,纪与棠故意板着脸说赵暮夕,“你啊,真没礼貌。”
赵暮夕才不管那么多,她又不用和那群油腻的生意人打交道,不需要来他们那一套,赵暮夕嘟嚷着,“他抱你就是有礼貌了?摆明是想吃你豆腐,你还让他抱……”
听着赵暮夕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纪与棠不禁莞尔,开玩笑道,“又不是吃你豆腐,你这么紧张?”
“谁跟你开玩笑啊…”赵暮夕日常对纪总“蹬鼻子上脸”,也只有她敢这样对纪大小姐说话了,还是一小司机,“你又喝酒了?”
吹着夏夜的热风,纪与棠伸手理了理头发,有些微醺,她嘴角带笑问赵暮夕,“你看过去酒会不喝酒的吗?”
纪与棠和赵暮夕第二次见面时,也是酒会,两人在阳台上看着星星喝着果汁,她当时就想着,这女孩还挺可爱,后来才知道,那一晚只是“撒谎精”刻意安排的。纪与棠想到这时,笑得更开心了……
她身上沾着酒气,说话也带着几丝醉意,双颊微微透着红,笑起来甚是动人,赵暮夕现在没心情去欣赏纪总的笑容,只是无奈地盯着她,看她这副模样,一定是没少喝酒。
赵暮夕愤愤地对纪与棠说了一句,“我懒得管你。”
后来纪与棠又因为胃病进过一次医院,医生还是一再嘱咐少喝酒,可纪总这么大人了,就是不长记性。
“生气了?那我以后少喝点。”纪与棠也是知道今晚赵暮夕来接她,所以才放心多喝了几杯。纪与棠去捏着她的脸逗她,继续调侃,“你不管我…谁做饭给我吃?”
“你烦不烦人……”她今晚一定是有些醉了才这样,赵暮夕被她摸着脸颊时,整颗心都被她弄得痒痒的,她贴自己太近了。
纪与棠没接她的话,而是放慢了脚步,站在原地,接着伸手抓住了赵暮夕的手臂,扶稳。
“是不是又胃疼啊?!”见她反应不对劲,赵暮夕忙扶着她,焦急地问道。
“休息一下就好。”
赵暮夕看她身子有些站不稳,赶紧伸手将她半抱着,先扶她去车里,“都让你别喝酒!好不容易才把胃养好了些,现在又出来折腾……是不是疼得厉害?”
纪与棠被赵暮夕扶上副驾驶,她扭过头瞟着赵暮夕,张了张红唇,缓缓说道,“不是懒得管我吗?”
赵暮夕的手臂被她的背压在座椅背上,这个姿势刚好像是在抱着她,赵暮夕的目光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失神地抽出自己的手,拉过安全带帮她系上,边说着,“我不管你,谁给我发工资。”
待赵暮夕上了车以后,纪与棠又偏过头转向赵暮夕,接着静静眯上了眼睛。
二十三点,赵暮夕扶着她上了公寓。
“你没事吧?”
赵暮夕蹲下身子贴心地帮她脱着高跟鞋,纪与棠低头看着她,心中暗想,赵小姐你这个保姆是不是当得太“尽心尽职”了?
在赵暮夕站起身来,准备扶她的时候,纪与棠侧过身抱住了她,身体软软地依在她身上,伸手静静抱着,这样子,果然很舒服,连胃痛都舒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