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沈阅微神情间的疲惫已经遮不住。他神情虽然恹恹的,奈何眉目过于清俊,更多了几分病弱公子的味道。
戚夏深被他救了一回,心里万分感激,此刻见他实在难受,于是道:“我能帮你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沈阅微随手拨过长发,他眼尾下方长着一颗小小的泪痣。不言不语不做表情时自然看不出来,可只要轻轻勾起唇角,眼眸微微弯起,那颗泪痣就在引人犯罪。
他的话明显还有下半句,戚夏深心中警铃大作,警惕道:“什么?”大佬你已经在非礼我了!还能更过分吗?
沈阅微道:“让我抱一会儿?”
戚夏深和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心如死灰,“您自便吧。”
啊,无可救药的颜狗。
沈阅微被他逗笑了,他舒展双臂,环住戚夏深的腰。
或许对于老妖怪来说,抱他只是抱了个孩子吧。戚夏深默默给自己洗脑——这是你爷爷这是你爷爷这是你爷爷……
沈阅微轻蹙的眉心终于舒展,戚夏深持续生无可恋。等了约莫的两分钟,十九号对面的小门忽然开了,两个年轻人相继走出。
打头的那个穿了一件白衬衫,一抬眼看见他们两个,顿时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狠狠踩了身后黑衣服的一脚,后脑还顺便撞了黑衣服的鼻梁。
“握草?!”白衬衫吓到骂人。
黑衣服捂着鼻子,脸顿时阴了。
白衬衫定了定神,二话不说跑过来,在戚夏深和沈阅微之间比划了两下,一时间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
好半天,他终于断断续续道:“你们……不是……我……”
不知道是陡然看见故人还是故人已断袖哪个冲击性更大一点。
黑衣服还捂着鼻子,戚夏深迟疑着问:“你还好吧?”
黑衣服阴着脸拿开手,白皙的皮肤上两管鲜红,鼻血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