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林悦悦和他单独摊牌过,他也接受了。彼此有情,却又彼此折磨。他们都想换一个环境。虽然早有这样的预感,但真正面对时,安庆生的内心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一个念头也随之涌上。
他想趁林岩石的姥姥下葬的机会,把安彤尸骨借机一块埋了。四年前没这么做,是因为尸体是完整的,太显眼。四年后就剩一把骨头,凿碎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让安彤有个正经的安息之地,他们也许就能放下了。于是,他在昨天傍晚去挖骨,也是想再借雨水的力量消除痕迹,不料被安瑞他们破坏。
当时他躲在桃林里,心情特复杂,脑子很乱,但又莫名的觉得这样也好。他和林悦悦不一样,林悦悦在外面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的一切都在桃源村。故土难离,需要有人推他一把。所以他没有阻止叶羽婷他们,而是选择离开。
在警察找上门前,他真的一个人静静的想了许多。他给林悦悦打过电话。人虽然不是他害死的,但是,是他把事情搞成现在这个地步。所以,他会想办法承担一切,她保持沉默就好。
作为嫌疑人,他只有鞋号和不在场证明这两点可疑之处。所以对他的问讯时间很短,他在拘留所里,有的是时间来思考怎么才能让警方相信他的谎言。
首先,他家的农用车一直在家里停着,当天没开出过,他就没有把安彤从泥坑拉出至死的交通工具。就算他徒手有那个力气,但他当时已经在学中医正骨,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做会使安彤受伤。
思来想去,他只有舍弃真实的案发现场,另外伪造一个。幸好安彤只剩一堆骨头,那些关节脱臼错位的损伤、拉伤已经看不出来。在他的印象中,只剩被绳子勒断的胸骨。于是他捏造了一个铁锹误伤致死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