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迟叹口气，“对不起，散了元神的鬼魂是无法复生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谁？”

因为这话，她似乎有了希望，燕君迟却是沉默一刻，才喃喃的道， “灵檀……”

“什么？灵檀，可是，灵檀已经……”

燕君迟点头，“所以……”

“所以，白芷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明白了，灵檀有让鬼魂复生的能力，可是，她没有，就算得了灵檀的灵力，她也不是灵檀，与其说灵檀是她的前世，道不如说，她是灵檀的后世，他们虽然神识合一了，却不是一个人！

“就那么灭了冥司，真是便宜他了，阿迟，你说，我做错了吗？”

“你没错，海棠……”

秋海棠心里纠结难受，白芷的离去给她心上重重一击，她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一次，是永别了。

燕君迟见此只能轻声安慰，“别难过了，白芷是为了顺子而消散的，顺子还在，她的牺牲就有价值，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顺子……”

秋海棠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是啊，白芷是为了救顺子而没的，我知道，她最在意的人就是顺子……”

所以，她要保护顺子，让他好好的在世上活下去，这才是白芷最想看到的，如今白芷不在了，她来守护顺子！

“海棠，你要学会看透一切！”

“看透？”

秋海棠伸手抚摸燕君迟的俊脸，“阿迟啊，如果有朝一日，你，或者是顺子消失了，我想，我会疯的！”

“燕君迟！”

突然，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海棠一愣，燕君迟脸上的柔色渐渐变得冷冽，两人转身瞧去，只见一袭道袍的顺子手中握着长剑，秋海棠大惊，“顺子，你怎么出来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过，再见你，我一定会灭你，为师父报仇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燕君迟的对手，可是，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顺子，你傻了吗？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报仇，你别这样好不好？”

秋海棠这觉得头疼，顺子这是怎么了，疯了？

顺子嫌恶看了她一眼，“你给我滚开，这是我和燕君迟的事情！”

“顺子，你疯了啊？”

秋海棠不懂，顺子的执念为何如此深，他都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替师父报仇，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和平共处？

燕君迟微微眯眼缓缓走了上前，“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怎么找我报仇？”

“就算我死在这里，我也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