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灵檀匆匆离去，东方月却因为刚才的酒话而感到自责不已，他怎么能一时失言，把师父的身份说出来，说出了她的身份，无人会帮他复活师父。

昏暗的鬼界之中，阴司之陵，灵檀一个人来到了陵墓中，她停下步子，抬起头看着这雄伟巨大的陵墓，突然跪了下来鼻尖酸涩，“父亲，灵檀回来了！”

是的，她回来了！

陵墓安静的可怕，她吸了吸鼻子想赶走这种忧伤的氛围，“父亲，冬灵子和玄女以幻灭，她们帮着魔神禅和杀了无数生灵，女儿已经毁了她们的根基，从此，她们再也不会有重生的可能！”

“灵檀……”

突然，一道略带慈祥幽幽的声音传来，灵檀一喜，瞬间抬头，“父亲，是你吗？”

“灵檀！”

“父亲！”

阴司大帝显灵渐渐出现在她面前，她起身想去触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三百年了，父亲依旧和当年一样没有变化，他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阴司大帝，庄重受万鬼敬仰！

“父亲，女儿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檀儿，你做的很好，你怎么哭了？”

“哭？”

灵檀苦涩一笑，“大概是那半个灵魂沾染了人间太多烟火，父亲，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檀儿，记住父亲的话，仁者则无敌！”

“父亲，父亲，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阴司大帝消散了，灵檀的眼泪却没有停下，她伸手，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指尖之上，她舔了舔指尖，泪水竟然是咸涩的？

她是鬼灵是不会哭的，这泪水，是秋海棠的？

她笑了，笑容豁达，秋海棠，该你出世了！

“灵檀，你怎么在这？”

身后出现一抹高大的影子，一袭青衣的燕君迟缓缓而来，灵檀转身看着他身长若树的站在那里，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三百年前，这个男人每次来见爹的时候都会小心多看她一眼，没想到三百年后，他不再喜欢自己，却爱上了自己的转世。

“燕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