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事,我听说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宫澧附在君兮耳边低声道。
那一刹那,君兮因家中突变而冷硬的心蓦然被一股暖意包裹,瞬间传遍全身。
结实的臂膀,坚实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她不是一个人。
“宫澧~”君兮低唤了一声,将脸深深埋进了他的怀里,温顺的像一只收了刺的刺猬。
宫澧心疼的抚着君兮的头,这段日子于她而言太过沉重,短短半月而已,她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徒留一身孑然。
“对不起。”宫澧道,眸中饱含愧意。
当初若不是他在背后使计让她得知自己养女的身份将她骗去了洛阳,她也不会被牵扯到宫家的浑水中来,亦不会被武后视为眼中钉,也不会几次被黑袍人袭击,更不会为了给他解毒只身赶赴北漠,不去北漠,沈拓也不会死。而娄家或许也不会被灭门……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当初为了一己之私,将她骗去了了洛阳。
君兮听到宫澧说道对不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从他怀中起来,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无须道歉,当初逃婚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合作也是我的选择,赴江南,去北漠,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所以这一切的后果该由我承担,与你无关。”君兮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宫澧看着身前故作坚强的君兮,心中一阵酸楚。
“对了,还没问你,你怎么来这了,你病了那么久,宫里那边麻烦肯定不少……”
“那不重要。”君兮还未说完,宫澧便打断道,“我现在只想帮你把麻烦都解决掉。”
“谢谢你。”君兮嘴角一勾,扯了个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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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兮带宫澧回到知州府时,冷月刚好从院中出来,看到宫澧随着君兮进入府中来,先是一怔,随即眉毛一拧,抱着剑一脸戒备的看着宫澧。
宫澧视线掠过冷月落在前方,直接无视。
“兮儿回来啦。”瞧见君兮回来了,孟津唤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到宫澧也不禁微微一怔,“这位是?”孟津转而看向君兮,脸上划着问号。
“这位便是兮儿提过的荣国公,宫澧。兮儿在洛阳的时候,多亏了国公大人的关照。”君兮介绍道。
宫澧穿着他惯穿的流光锦,打扮上也未做伪装,金冠银扣玉丝绦,一眼看上去便知道非富即贵,再配上宫澧不凡气质,想瞒他的身份也瞒不住,何况君兮也不想欺骗孟津,遂如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