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疾复发,向陛下告了病假。”宫澧轻悠悠道。
“腿疾?复发?”君兮听到这个理由脸瞬间一绿,目光落在他并排放在轮椅上的双腿之上。他那双腿之灵活堪比神驹,根本没一点毛病,哪来的旧疾,谈什么复发?
“开什么玩笑。”君兮白了他一眼,“我要听实话。”君兮走到他对面挡住了光。
“那日你受了黑袍一掌昏了过去,我与黑袍交手了,受了点小伤。”宫澧轻笑一声,说的云淡风轻。
被君兮挡住了光,宫澧明显感到眼前一黑,不禁睁开眼看了君兮一眼。
只一眼,对望。
眸深似水,静平无波,看着那双眸子,君兮瞳孔骤然一缩,“你不是宫澧。”
“嗯?”宫澧闻言一怔,随即轻笑,“还从来没有人质疑过本公的身份,你是第一个。”
“宫澧的身份无须质疑,你这个假的永远真不了。”君兮一把抓住“宫澧”的领口,眉目凌厉,“宫澧在哪儿?他怎么了?”君兮厉声问。
“你逾矩了。”宫澧淡然的看着揪着自己领口的手。
“替子而已,大言不惭。”君兮目光微凛,“他的心底藏了太多你不知道的事,你纵是长得和他一样,也永远代替不了他。”君兮松开手,把头转到一边去不再看他那张脸。
“胭脂楼出事那日,我们见过,那日我认得出你,今日也不会认错。我不想和你周旋,告诉我,宫澧在哪儿。”
“果然,这双眼睛还是不到家。”“宫澧”笑着摇了摇头,早就知道会被识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钟统领,我失败了。”“宫澧”转头对着身后空气道。
君兮闻言抬头看过去,只见钟离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钟离看着君兮道,说着摆摆手,示意“宫澧”退下去。
“为什么这么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君兮冷着脸,出声问道。她想不通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让钟离遣出替子来唬她。
“你最好回你的西北营去,什么都别问。”钟离却没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
“赫连峥说宫澧受了很重的伤,是真的。”君兮肯定道。
她虽然没有见到宫澧,但国公府的种种不正常已经让她猜到了一些。
宫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