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花盆(1 / 2)

“去,把国公大人,西域三王子,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还有监察御史都请过来。还有,陛下和皇后娘娘,就说高丽使臣遇害案已破。记得让刑部把高丽使臣的尸体带过来。”进门时,君兮对守在门外的禁军吩咐道。

君兮进了行宫大门直转向高丽使团所在的房间,房间里高丽的人分成了两派,正吵的火热,站在丈外都听得到。

君兮来到门前,抬手叩了叩门,然而室内喧嚣鼎沸,叩门之声湮没其中如石沉大海,甚至带不起一丝涟漪。

君兮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应承,目光一转,索性直接推开了门。

“彭!”君兮用力推开门,门被推开去,又反弹回来,晃晃悠悠的在前后晃动不止。

正吵的热火朝天的高丽使团被突然被推开的门震的一呆,登时噤声,齐齐转头看过来。

门外,女子单薄的身躯逆着阳光,有些晃眼。

“是你?”祁尔戈眯起眼睛,看清来人是君兮,站起身来。“你来干什么?可是王子殿下遇害一事有了进展?”

“案子已破。”君兮薄唇轻启,轻声道。

“哦?那凶手是谁?”祁尔戈冷脸看着君兮,显然不信她说的。

“待该到的人到齐了,本官自会答复,现在劳烦诸位移步广场。”君兮不答,而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令月跟在君兮身后,看着身前挺立的背影看的一愣一愣的。

发生了什么?

胡尔克勒一死她便出了宫,然而不过半日而已她便出了事,重伤加身一睡就是六天,醒过来之后又憋在国公府里养伤养了有三日了,她对胡尔克勒的死还没查到皮毛出来,这些日子她也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突然说案子破了呢?

很快,宫澧和赫连峥便相继赶了过来,看到君兮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等着,二人的脸上皆闪过诧异之色。

“你要做什么?”宫澧驱动轮椅来到君兮身前,低声问。

“还国公大人清白。”君兮镇静的答。

宫澧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再问。一边的赫连峥却看不下去了。

“只还国公大人清白?本王的呢?”赫连峥闻言眉头一挑。

“三王子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吗?”君兮不答反问。

“那倒也是。”赫连峥双臂环胸,站在那里饶有意味的看着身前的人。

听说三公案她还查了整整三天,还是在最后关头才捋清一切真相。而胡尔克勒遇害一案,除去她受伤养伤的时间,她真正接触赫连峥的死不过半日的功夫而已,她便查清了一切吗?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监察御史,大理寺少卿,李治和武后都陆陆续续都过了来,君兮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只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三公案之后,李治也知道了她的规矩。不到该解释的时候,便是身为天子的他问她,她也不会解释半个字出来。他也懒得讨那个嫌。既然她弄这么大阵仗把他们都请了过来便是要将此案断个清楚明白的。

总会解释给他们听。

她不急,他这个当皇上的也不急。

因而她不说,他也不问。

一干人等就这么在烈日之下,干等着。

绕是有侍女在一旁扇着风,李治的头上仍渗出细汗点点,武后不住的用帕子为其擦拭。

等了能有两柱香的时辰,君兮等的人终于到了。

姗姗来迟的是刑部的人。

刑部来的人是最多的,走在最前的是刑部侍郎刘湛元,他身后跟着一十二名衙役。前前后后分列站开,肩上扛着一口漆红棺材。

坐在石桌旁的李治见刘湛元竟是带着棺材来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诧异。

高丽的人更是愤怒异常,所谓入土为安,他们的王子暂时不能下葬,然而他们怎么可以就这么扛着棺材招摇过市?简直欺人太甚。

刘湛元带着衙役走到广场正中央来,示意他们将棺材放下来。

“臣移棺来迟,还请陛下赎罪。”刘湛元见棺材安稳落地,方才走上前来对李治行了礼。

“爱卿为何将棺材运了来?”李治看着放在身前的棺材,面上隐有不悦。

任谁面对着一具装着死人的棺材心情都不会好到那里去,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王。

“回陛下,是君大人差人吩咐下官带来的,至于为何,陛下还请问一问君大人吧。”刘湛元微微抬头,看向君兮。

“君卿?”李治转头看向君兮,唤了一声。

众人闻言也齐齐将目光转向君兮,虽未开口质问,却明显也是想听听她命人抬棺来此合理的解释。

“因为,他会告诉我他是被谁害死的。”君兮缓缓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的棺材。

“什么?”众人闻言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君大人,高丽王子已经过世,又如何能告诉你他是被谁害死的呢?”监察御史孟江闻言不禁摇头。

“尸体是会说话的。”君兮轻笑,说着对着刘湛元带来的人招了招手,“开棺!”

“不行!”

高丽的人听到开棺二字,眼睛一瞪,登时出声阻止。

君兮侧目。

“我句丽王子身份尊贵,怎可当众破棺辱之?”祁尔戈怒目而视。

“那么,你可想知道你们尊贵的王子殿下究竟是被何人所害的?”君兮问。

“这还用问吗?凶手就是你们的国公大人。”祁尔戈瞥了一眼一旁端坐的宫澧,冷哼一声。

“证据呢?”

“证据?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凶手不是他难道是王子殿下自尽不成?”祁尔戈好像听了什么低级的笑话,面露讽笑。

“所以,你还是拿不出直接的证据来,何以服众?”君兮说的一本正经,祁尔戈被说的一时语塞,“那你说凶手是谁?”

“我说不是国公大人,国公大人是被有心人设计陷害的。”

“哦~那是被那个有心人陷害的呀?”祁尔戈阴阳怪气道。

“要想知道凶手是谁,当需开棺。”兜兜转转,君兮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不行。”祁尔戈一口拒绝,不容商量。

“那么我问你,不开棺,不看到证据,我说的话,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