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太祖皇帝时,太尉府就建了,是一座老府邸,建的中规中矩,不是很恢宏,却很大气,距大明宫不过百丈远。
娄姒言和沈拓赶到的时候,皇上还在中堂,很生气的样子,在训斥什么,容瑾坐在轮椅上,低头听着,娄姒言远远望去,却看到皇上身侧,扶风已经到了,他明明是后走的。
娄姒言没有去中堂,她不想让皇上看到她,能不见就不见,所以她随着钟离径直来到了赵太尉遇害的地方——他的卧房。
沿着长廊,娄姒言提脚刚走到门口,却被钟离拦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娄姑娘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嗯~”娄姒言微微蹙眉。
“白姑娘已经在里面了。”钟离又道,试图说服她不要进去。
见钟离一脸为难的样子,娄姒言突然笑了笑,想来他是怕场面太过血腥,她受不了吧,“无妨,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说着,推开钟离的手,刚一踏进去,娄姒言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整个人怔在了门口。
放眼望去,一片猩红,小小的卧房,地上淌满了血,已经有些微凝,红的发黑,娄姒言不敢相信,这些血竟然都是一个人的?沈拓一进来,显然也被眼前之景吓了一跳,那么精瘦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素素?”娄姒言轻声唤道,提步走进去,却看到李令月正捧着一个盆,缩在角落里呕吐,吐的脸色撒白,沈拓见状,一把捞过她,把她抱了出去。
“你还是不要看的好。”白素头都没抬,好心提示道。
可是娄姒言已经看到了。
那个花甲老人,精瘦的身躯,浑身血肉被割成了千片,血淋淋的贴在身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鲜血淋淋的躺在床上,鲜血染红了床榻,素白的里衣饱浸鲜血,只领子还能看出白色的样子。
娄姒言微微扫视了一下,只见地上丢着一柄匕首,沾满了血,窗子开着,昨夜下过雨,地上还很湿润,窗子上沾了少量的泥土。娄姒言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窗外就是草地,没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