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公请来破案的。”容瑾及时插话道。
而此时,白素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起身,走到容瑾面前,微微欠身,回头看了李令月一眼,“禀国公,周道直死亡时间五个时辰有余……”
“是五个时辰又三刻钟。”李令月插嘴更正道。
白素没理她,继续禀报,“全身唯一伤口就是头颅被削落,致命伤也是由于头颅被削落,体表没有其他明显伤痕,但属下发现他腹部似有异样。”
说着,白素双手抱拳,双膝跪地。“属下恳请解剖尸体。”
她禀报尸检结果是不必行礼的,但她知道,死者为大,要求解剖尸体更是不合礼法,这个要求有多无礼,她是知道的,更何况死者还是朝中大臣,所以跪在地上请求答复。
容瑾略微思索,此案牵涉朝中大员,如不能拿出有力证据,是断断不能结案的。这也是皇上为什么非要逼他接下这个案子的原因。
断然结案不可,三天之内结不了案也不可,皇上是有意把他往绝路上逼。
自己虽然身残,但老国公旧部下多是在外镇守大将,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自己俨然是皇上眼中钉,如果自己没有腿疾,恐怕都活不到现在,这个案子交给自己,还限定三天期限,皇上的算盘绝不仅仅是破案那么简单,既然已经不简单了,那就不妨再乱一些了。
容瑾冷笑,脸上是一贯的淡然,“准。”
白素一喜,抬头看向容瑾,眼中有激动有感激,恭敬一拜,“谢国公。”
“吱嘎”,娄姒言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向外扫了一眼,窗外是一个大池子,池里养着火红的锦鲤,三三两两,时而静耳聆听,时而蹙然而动。
娄姒言关上窗子,在室内走了一圈,粗略看了看,府中人发现周大人遇害就上报大理寺,现场保护的很好,娄姒言的目光留连在四周,窗沿干净,窗子禁闭,没有人进出过的痕迹,桌上的书散落一地,她微微躬身将书拾起,却看到散落的书册中,有一页被人撕了下去,断口很新,应该是新撕的,书册中记载的都是皇上的一些批示。
扫视一周,都没看到被撕下去的那页,地上有一大滩已经凝了的血迹,血珠溅的到处都是,再无其他,而架子上只有一具无头尸体,娄姒言不禁问道,“头呢?”
“没有。”白素冷冷答道。
“没有?哪去了?”
“我只负责检查尸体。”白素在烛火上烤着钢刀,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
“可你破坏了现场。”
“你来晚了怪谁?”
“怪我喽。”娄姒言白了一眼坐在门口看着一切的容瑾。
“嗤~”刀锋划过肌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