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指腹有意无意撩拨着我的掌心,唇瓣也好似不经意的从我耳边擦过,惹得我又是一阵心悸,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酥酥麻麻的让人身子都软了。
我慌了,赶紧抓住他的手扒开想逃,他却把我缠的更紧。
“别急着走,你有约法三章,我也有,不然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和我一个女人讲公平?”我不悦的撇撇嘴。
“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现在就给妳证明一下?”
他说完动了动腰身,身后有个坚硬就像是有把枪顶着,我浑身僵直立即不敢乱动了,“那你赶紧说,说完就把我放开。”脑子里却觉得这句话好熟悉。
“第一条,为了帮妳找回记忆,在我不强迫妳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有身体接触。”
“只限于身体接触,你不能对我做过分的事情。”
戚蔚然没反驳算是默认了,接着说道,“第二条,在妳想起之前,就住在戚家。”
“这不行,要我一辈子想不起来,那我还不得在这住一辈子,你这不是变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么?”
“那就三年。”
“擦,你这狮子大开口,三个月还差不多!”
最后讨价还价降到了半年,算了,还在我的接受范围,“第三呢?”
“第三就是妳内心不能抗拒我,这段时间不管妳想没想起来,不能抗拒妳自己对我的感觉,就算真想不起来了,我们还是有机会再相爱的,我不介意妳忘记过去,我一定给妳更幸福的未来。”
汗,他到底是在谈条件还是在表白,如此炙热的情话一浪一浪朝我攻击。
从一个这么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能让人不心猿意马。
我呼吸一紧,好像他说完之后我内心并不抗拒了,甚至觉得他怀抱好宽厚好温暖,就算想不起来,被这么个男人爱着也不错。
一定是疯了,在他怀里待这么久已经不正常了,现在我变得更不正常了。
“你说的我都答应你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我想休息。”
“别急,我还没给妳讲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
“我现在不想听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胡编乱诌的?”我抓住他的手怎么也掰不开,想骂他,他却自顾自的说起我和他以前的事情了。
从冥婚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再说他在我身上刻字,还把他胸口上的字给我看,我骂他-,心头却是一惊,我身上确实有一个然字。
然后他又说在岭南山丧尸手中把我救下,再到我好几次来戚家找他,他向我求婚,还给我戴上男士的戒指。
说着他抓起我的手,用拇指搓了搓我手指,我心慌的把手攥成拳头把戒指痕迹藏起来。
他不恼,抓着我的手继续说,说我明明答应了他求婚,却被尤美占据身体和心妍结婚,说我为了他自杀……为他找血蛊法……戚阳市的崖洞内……
点点滴滴他说的很细,我也细细的听着,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我却流泪了,被我自己感动了。
如果我真的爱上一个人,肯定会做到那种地步吧。
他又说起了我在月牙山被抓,他徒手挖坟把我救出来抱进医院,在我病房外痴痴的守了一个星期,一直说到了现在。
“感谢上天让你醒来,如果妳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了。”
他的声音沙哑哽咽,说完之后就将头埋在我背上狠狠呼吸了一口,滚烫的眼泪浸透我衣服,我甚至都能听到他内心难过的声音了。
心一阵阵抽痛起来,我不敢想象在病房内守着我的那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胸腔也是压抑得难受,喉头哽咽十分不舒服,他说的一切我都记得,只是少了关于他的一切。
“对不起,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想起身跑回房里趴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这一次他估计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没有阻拦我。
可没想到刚站起来就脑袋犯晕,直接朝着戚蔚然倒过去,重新倒回了他怀里。
“怎么回事?脑袋又疼了?”
我狠狠甩了甩脑袋,那种晕眩感还在,估计是听着他说我们之前的种种,我的心情也随着情节上下起伏,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的情况下太激动了造成的。
“没多疼,只是有些晕……”
“我送妳上去。”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横抱起来,通宵一夜我困的不行,这个姿势靠着他胸膛更想睡觉了,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感觉他抱着我上楼,然后就睡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觉我睡得不是很香,体内的鬼气开始从我脑袋上撤回了,盘踞回我小腹下的太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