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剩下的,只是欲求不满的生理需要。
一次又一次,我脑袋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快断片儿了,只能战栗着勾紧他的身体,他身体的温度慢慢降下来,我身体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了。
病房内满室春光,周香香中途回来过一次,听见房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灰溜溜的走了。
要是以前她没准会一脚踹开门来个恶作剧,可现在她根本没心情,医生说宗廉可能肺叶破了,如果是真的,可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呢?
她曾经是诅咒过他死翘翘,可没让他真死啊,要是宗廉死了又没变成鬼,那她以后岂不是没得玩了?
还有,她的第一次,不等于给了个短命鬼么,真他妈不吉利!
周香香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一晚上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她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甫义都睡着了,听见周香香声音一哆嗦,赶紧站起来,“医生,手术成功么?”
医生拉下口罩,“还好没伤到致命的部位,就做了个内外缝合,手术很成功。”医生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走了,最讨厌大晚上做手术。
紧接着护士就把宗廉推出来了,他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周香香帮着一起把宗廉推进房间,完事后忍不住瘪瘪嘴,“什么嘛,让人这么担心,还以为真要死了呢。”
甫义也松了口气,虚脱的倒在墙上靠着抹了把额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啥,既然他没事那我走了。”
“别,周大仙别走!”
甫义赶紧把周香香拦住,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老婆打电话催了又催,儿子也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好想趁着两位主子昏迷的时候回家一趟,等他安抚了老婆就过来。
周香香扭头看了宗廉一样,咬了咬唇,“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勉为其难帮你照顾他一晚上吧,你明天早点过来。”
甫义千恩万谢,又去戚蔚然那边看了一趟赶紧离开了。
等甫义离开之后周香香打了个哈欠,搬了把椅子在宗廉床边坐着,明明眼皮在打架了,可她还不想睡,趁宗廉昏睡着大喇喇盯着人家脸看。
近距离看他真是帅啊,完美的面部轮廓,五官也无可挑剔,而且他皮肤而别好。
周香香忍不住伸出魔抓摸了摸,又赶紧摸摸自己的脸,“艹,一大男人比我皮肤还细腻。”
摸了人家的脸,她视线又落到人家唇上了。
宗廉和戚蔚然的唇一样,唇线清晰,是厚唇,听说厚唇的男人重感情,想到这里周香香又撇撇嘴,“重什么感情?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里来的什么感情!”
他们之间明明没感情,却……
烦死了,真想把他剪了。
周香香猛抓脑袋,突然眼睛咕噜一转,从包里拿出墨斗和镇魂针,盯着宗廉嘿嘿嘿笑得让人毛骨茸然。
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如今甫义一走留她守夜,简直是天赐良机,宗廉这王八蛋让她屈辱的失去第一次,这份憋屈她不报不快。
周香香掀开宗廉被子,他结实的胸膛全部缠满了绷带,好在还有一处露出来的肌肤,她拿着针比划了两下点点头,“嗯,应该行!”
她趴上去,用针尖在宗廉的心脏上方写了一个奴字。
本来她想写个仙字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宗廉醒了非杀了她。
换成奴字宗廉肯定不知道谁刻的,而且这个字杀伤力更大,他以后肯定不敢在别的女人面前脱衣服了,周香香想着想着灭哈哈哈的笑起来,把走廊准备上厕所的小妹都吓跑回去了。
“竟然敢夺去老娘的清白,等着承受疯狂的报复吧!”
刚刚只是轻轻的划破了一点皮,现在才是开始,周香香用镇魂针沾了朱砂沿着她写好的奴字刺,就像是纹身一样。
等刺好之后,再用绷带给他缠起来,宗廉醒了看见也会以为是医生给他缠的,就算换药发现了这个字,这刺身肯定早都长好了,除非他把这块肉削掉,不然绝对没办法弄下来。
周香香想法是美好的,可做起来十分艰难,她之前画的那个奴字虽然只有鸡蛋大小,可要用细细的镇魂针刺满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她刺着刺着都快睡着了,一半都没刺到。
手也酸得难受,她坐床下边这个位置根本不好刺,宗廉心脏的那方靠着墙,她的手连个支撑点都没有,反正宗廉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周香香干脆爬床上去,躺在墙边的地方,这下好刺多了。
宗廉昏睡着,除了胸腔很痛之外,还有种被蜜蜂蛰的感觉,刚开始没什么,可那种一针又一针的痛楚没玩没了了,让他连好好昏迷都不行了。
宗廉眉头痛苦的拧了拧,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隙,正好看到周香香伏在自己身上,她脑袋一摇一晃,手里拿着镇魂针时不时在他身上扎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