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只准咬一次(2 / 2)

宗廉一脸铁青的踹开戚蔚然房间门,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房里有个颓废的影子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正灌进喉咙里面,这个失意的男人正是戚蔚然。

如果是以前,宗廉可能飞起一脚踹在他身上,可是现在呢,他不忍心再打他了。

已经是第五天了,尽管慕霖的尸体做过处理,也坚持不了几天了,最多还有一个星期,尸体就完全不能用了。

喝了一杯,戚蔚然懒得倒酒了,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宗廉黑着脸上前把他酒瓶抢下来,甩在地上砰一声砸的稀巴烂,“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戚蔚然没说话,垂着头任他骂。

他现在心头烦得想杀人,可宗廉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他总不能杀了他?

宗廉知道父亲的死给戚蔚然打击很大,但戚家正是危难的时候,没时间给他借酒消愁。

“给我振作起来,虽然孙坚口头取消了你和孙弈弈的婚事,但孙弈弈对你念念不忘,你只要抓住这个女人,孙坚拿你没办法,她又来了,你下去见见她。”

“不去!”

戚蔚然把脸别向一边,现在他身上的尸斑非常严重,特别是脸上,左脸有一大片发霉似的青紫,而且脸色枯燥泛黄,比死人还恐怖,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那我把她请上来,屋里不开灯,看不到你的样子,你把她睡了,说些枕边情话,让她回去找他老子立马举行婚礼。”

“我说过,我不会和她结婚!”

戚蔚然突然提高嗓音,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杯子扫到地上摔得粉碎,空气中全是他厚重的呼吸,带着酒气非常难闻。

宗廉拳头紧了又紧,还是觉得用拳头说话管用些,扑身上前一拳打在戚蔚然脸上,戚蔚然本来就醉醺醺的,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跌跌撞撞,就在他要摔倒的时候,宗廉又迅速近身用手肘抵住他喉咙,将戚蔚然抵在墙上。

“你忘记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就算不为报仇,你父亲从政一生为国,你难道忘记他死之前说的话了?!!”宗廉恶狠狠的看着戚蔚然,拳头紧了又紧,终究没忍心落下去。

戚蔚然虽然强势,但在政治方面还是个新手,就算以前是雷厉风行的检察官,也是小打小闹的惩奸除恶,现在他们面对的不仅是国家被荼毒,而是阴阳两界大乱的局面。

这种时候,所有地方都可以乱,政界不能乱,靳锦天已经利用海天集团向孙坚抛出橄榄枝,孙坚要么同流合污,要么拒绝之后落得和父亲一样的下场。

戚蔚然咳了两声,头一次觉得活着比死了难受。

他心头是恨戚天弘的,父亲从来都在算计他,逼迫他走被安排好的人生,就连他的婚事也算计,可看着他死之后身体化成一滩血水,只剩下恶心的虫子在血水上爬来爬去,他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才知道父亲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父亲与沈鹤斗了多年,虽然很多时候意见不合,两人也都有滥用权力收受贿赂,但在国之根本上却一直坚守底线,因为他拒绝答应扳倒沈鹤,被靳锦天施了邪术。

父亲到底什么时候被施法的?

是因为已经觉察身体有异,才匆匆把宗廉召回国的么?

戚蔚然陷入混乱的思绪中,脑海里全是戚天弘的遗言,“谋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么娶孙弈弈入住中阳宫底保护总统,要么在靳锦天之前杀了总统,取而代之!”

听说总统身边有高人,但谁都没见过,就连总统露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中阳宫底虽然住着几位机要大员,但和总统府还是隔了一段距离,要杀总统没那么容易,不然靳锦天早就这么干了。

宗廉大概猜到戚蔚然在想什么,手一松他就摔到地上,宗廉理了理弄皱的西装,“父亲的遗言你就听前面的就行了,只要能顺利住进中阳宫底就行了。”

“我谁也不想杀,只想杀了靳锦天!”

“想杀他你就必须重生,他法术高强,鬼魂之身的你近不了身就被他打的魂飞魄散了。”

宗廉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竟然是孙弈弈打来的电话,她似乎很着急还在哭,“宗廉,请你帮我转告蔚然,我先走了,父亲……父亲要把我嫁给沈兵,我不嫁,我要回去给父亲说,我这辈子只嫁给蔚然!”

房间内很安静,孙弈弈的带着哭腔的吼声从电话里传出来,戚蔚然听到之后终于松了口气,眉头却无法舒展。

宗廉挂了电话之后忍不住骂了句,“老狐狸,沈兵比孙弈弈小好几岁吧,沈鹤怎么会同意?”

“他回来了。”

“谁?”宗廉问出声之后才想起来,“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