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死了?
角强势地把陆迩抱在怀里,看着守的眼神冷酷无比:“要打架吗?”
守看着角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强健的体魄,吓得后退一步,干笑着说:“没、没事……”
——呜,他就说,这么好的亚兽怎么会没有兽人,都怪他太久没见过亚兽色迷心窍……
陆迩被角抱在怀里,几乎能听到角胸膛里的心跳声,耳中还能听到角充满醋意的声音,心里忽然一跳。
——角……这真的是在跟他扮演伴侣吗?
——听起来怎么有些真情实感的吃醋的意味?
虽然陆迩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仔细想想,角最近的表现似乎越来越过线,完全已经超出了最初他们互为挡箭牌的约定。
这个猜测让陆迩心里有些乱,不动声色地挣脱角的臂膀,稍微安抚了一下守,带着守回到他们的帐篷,让烈和勇和他一起去把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部落的成员都带去红木部落。
而他则和角、速、骁一起加速返回红木部落。
返程的车上载满了盐,虽然都扎在兽皮带子了,陆迩还是把兽皮盖到了车上,避免突然下雨导致他们辛苦换来的盐全部泡汤。
……
返回的路上,角感觉陆迩对他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经过他坚持不懈用毛茸茸的大狮子卖萌撒欢,陆迩对他的兽型几乎失去抵抗力,不但经常跟他摸摸蹭蹭,晚上也放心地靠在他身上一起睡;
可是现在,虽然看起来平时对他的态度不变,可撸毛的手法、睡觉的距离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让角有些焦躁,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陆迩不高兴,只能多变成大狮子主动撒欢。
只是以前百试百灵的毛茸茸大法,最近的效果竟然也开始慢慢降低了!
角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心急如焚: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仔细回想,似乎他的亚兽对他的态度产生微妙变化是离开黑河部落之后开始的。
大狮子走在拖车的前面,一边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努力的思索着离开黑河部落前后发生过什么。
隔了半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当时陆迩主动邀请的那个兽人,个子又矮又瘦,也不好看,在他看来根本毫无威胁;但是他一贯用兽人的眼光去评判,却忘了当初陆迩说过他喜欢的类型是“娇小、可爱、会撒娇”型的!
——娇小……可爱……会撒娇……
——难道他的亚兽喜欢那个傻乎乎的兽人?!
尽管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陆迩眼光会差到看上那种货色,可狮子仔细想想,那个小混蛋是陆迩第一次主动邀请的兽人,不能不重视!
角如临大敌,心里计划了一百种威胁那个兽人离他的亚兽远远的办法。
和烈、勇一起组队前往自家小部落的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进角的最高警戒对象,对着新靠山面色十分古怪。
——这两个名叫烈和勇的兽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们部落没有年轻的亚兽,所以有两个腿部残疾的兽人搭伙过日子来着……
难道这两个看起来很强壮的兽人也是那种关系?
……
烈和勇要带那十几个老弱病残一路狩猎着回来,速度比他们慢很多,陆迩一行人回到红木部落时,烈他们还没走到一半。
回到红木部落,陆迩首先关心了一下部落里的耕种情况。
这次前往黑河部落来去大概用了接近一个月,第一批种子播种前的准备基本已经完成,就差正式播种了。
陆迩和角的土地也被部落里的人抢着做好,松土施肥浇水全都做得十分妥帖,哪怕陆迩自己去看,都可以打个及格分。
同时,新土地的开垦也按照陆迩出发之前的规划有序进行着,几乎没有出什么纰漏。
巨牙部落来学习耕种的队伍也跟在旁边一直耐心地向着红木部落的人学习。
陆迩大致巡查过一遍,发现农田里基本没什么问题,才去了腾的帐篷。
骁和速带着盐去找重给每家每户分配盐去了,先一步进帐篷的角已经和腾说清了神罚的问题。
神罚的存在腾也有所耳闻,此时面色不虞,半晌之后才叹口气:“看来当初我们碰到的兽潮,就是为了躲避神罚才形成的。”
上一年他们从黑河部落换了盐出来之后碰到了兽潮,导致他们一个重伤一个失踪,事后还猜测过兽潮的形成来源。
现在想来,也许就是野兽们提前感知到了神罚的降临,又刚好赶上寒季结束的野兽迁徙,形成了野兽奔袭的大浪潮。
还有上一年的暖季降水的大幅度缩短,仔细想来,神罚的出现早有征兆。
“没有应对神罚的办法吗?”陆迩看了看面色沉重的腾,皱着眉问。
腾摇摇头:“没有办法。”
顿了顿,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手,“我倒是听说,有个部落很特殊,他们的兽人可以自由生活在神罚的土地上,不会死掉。兽人们都把他们叫做‘神使’。”
陆迩还没说话,忽然一旁的角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不是神使。”
腾愣了愣,看向角。
银发的狮子兽人脸色微微有些阴沉,碧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恨,声音冷硬:“他们不是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