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甜软的她,也很好奇戴着伪装面具的她。
相爱的人,或许彼此心意是有些相通的。即便是她一脸的冷漠,他也能感觉到她的在意。尤其昨晚的醉酒后,他更加确定这一点。
只不过,他们之间需要好好沟通,需要好好相处,需要找到一种和谐。
退无可退的苏眷一脸戒备看着席新霁,“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
“我去哪儿?”席新霁反问苏眷。
苏眷翻了翻白眼:“你要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她说完,表面上淡定朝浴室走去,实则落荒而逃。
难以想象,若是席新霁再逼近,她还有没有机会逃离。
又或者说,她还有没有骨气推开他。
很显然,席新霁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苏眷,他不紧不慢跟在苏眷的身后,尾随她进了浴室。
港式风格的浴室,线条感和金属感极强,观赏和实用性都是极佳。
可豪华总统套房的卧室配套浴室居然没有门?
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设计?
苏眷本来是打算躲进浴室的,没想到现在还要站在浴室门口阻拦席新霁。而席新霁这个人也不安好心,故意抵在苏眷的面前,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低头看着她。
他伸手想拉她的手,被她干脆躲闪过去。
苏眷一脸严肃:“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席先生自重!”
席新霁歪了歪脑袋:“小乖乖,你昨晚让我洗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苏眷瞬间炸毛:“不要叫我小乖乖!”
小乖乖这个称呼可太让苏眷膈应了。
因为!每次只有在那件亲密的事情上,席新霁在动情时才会这样喊她。而且,但凡他这样喊她的时候,总带着某些阴谋,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眷的脸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红了,她不能继续和他对峙,只能转头走到洗手台前用洗漱来分散注意力。
席新霁也没再继续跟进去,而是双手抱胸斜靠在墙边,神情惫懒:“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用,谢谢。”苏眷低头挤牙膏,无视席新霁。即便席新霁什么都不说,苏眷似乎也依稀想起了什么。只不过,那些她原本以为是梦境的片段变成真的,让她有些接受无能。
分开后又纠缠在一起,这简直是最傻逼的事情了。
苏眷不想这样。
她在心里和席新霁做了了断,只等时间让她慢慢淡忘他。
可现在席新霁却出现在澳门,一切似乎都被打乱了。
席新霁看着身着吊带裙的苏眷,甚至太清楚她里面空无一物。
比起刚认识的时候,苏眷现在并非干瘪瘪的瘦,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
他的目光坦诚却不色.情,纯粹欣赏。
苏眷却受不了席新霁这样的注视。即便两人之间什么都做过,也最清楚彼此之间,但她就是不太好意思被他这样看着。
尤其,她能感觉到自己底下一片清凉。
也不是没有一大早他把她按在浴室里一通折腾的时候,想想苏眷还有几分忌惮。
其实,这样是苏眷心底忌讳的事情之一。仿佛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只有这一件事情默契,也只有这件事情合拍。除了性以外,彼此似乎没有多少联系。
当初就是苏眷自己爬上席新霁的床,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如今,苏眷不想让这一切重蹈覆辙。
抬头,苏眷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只一眼,她便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两处暗红吻痕。
“席新霁!”苏眷转头来狠狠瞪着身旁的某人,“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这两处吻痕在不显眼的地方就算了,偏偏一处靠近下巴,一处在耳侧,看样子就连高领毛衣都遮不住!
以前的席新霁可不这样的,即便要的多,但很少会在外露的地方留下什么。
苏眷合理怀疑,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果然,席新霁一脸理所当然的孩子气:“我留的记号。”
“什么鬼记号?”
席新霁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企图从他怀里夺走苏眷的男人,认真道:“当然是留给我的情敌看的。”
“情敌?”苏眷被气笑,“你把我亲弟都当成是情敌了吧?”
席新霁难得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那只是一个误会。”
苏眷重重叹了一口气,干脆转过身来看着席新霁,问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都已经从南州市躲到澳门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席新霁似乎从苏眷的脸上看到很多情绪:沮丧气馁、无可奈何、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