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s-还yin沉沉的并未大亮,深秋中的北京,清晨六七点钟是让人感觉最为寒冷的一段时间。我望着窗外萧索的景s-呆立不语,脑中的思绪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梦魇之中回过神来。
我拿起烟来点了一根,尽量让仍旧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透过袅娜的烟雾,视线中不时飘落的枯叶让我感到宁定了不少,我的心绪,也随着那翩翩起舞的落叶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从新疆回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而我却依然感觉疲惫不堪,几乎每天都在昏睡中度过。我时常会梦到高琳,并且每一次她都以厉鬼的形态出现,或瞪目吐舌,或呲牙咧嘴,总是面目狰狞的想要加害于我。
常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的确是有些道理。我之所以会把高琳梦成鬼魅的模样,这或许是因为此人在我心中转变太大的缘故,从一个活泼亮丽的青少nv,变成了那个行事诡秘心思yin毒的神秘nv人,在这一点上,我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
回京后的这段时间里,我总是在分析揣摩着她变化的由来,但仔细想想,我对她了解的也确实是太少了。除了偶有机会能和她吃顿饭看场电影,我极少能得到与她沟通的机会,甚至连她的家庭背景都知之甚少,对于她的底细,我所能知道的也仅仅限于普通同学的层面上罢了。
在浮桥下的幽谷中养伤期间,我们几个也曾经对高琳的行踪做过大致分析。所有人都确信此人应该在我们之前离开了鬼城,以她后期所表现出的机敏与狡诈,她绝不会继续留在那里等着我们抓她。并且自打她从我们的眼皮底下逃脱之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她的半点踪迹,估计她在我们与众多血妖恶战之际办完了自己要办的事情,随后便逃离了鬼城。只是此后她就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慕峰脚下的那家客栈她再也没有回去过。
高琳进入鬼城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丁一说她是要进去寻找一件特殊的东西,那这件东西她到底找到没有?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她这样做的?她又是如何得知那东西就存放在了魔鬼城中?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暂时还找不出确切的结论。
半个月前,我曾经联系了所有与高琳有关的人,想从中寻找到她的下落。但我所得到的结果,却是她早在半年多以前就辞去了教师的工作,并且与全部的同学都断绝了联系,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近况,更没有人在最近的半年时间里见到过她。
我这样迫切的找她,倒不是因为我还对她念念不忘,而是我们几个都一致认为,高琳一定掌握着我们所不知道的重要线索,她与血妖以及魘魄石的关系,恐怕远远不止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能找到她和她面谈一次,只要她肯讲出实情,对于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必定是有很大帮助的。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丁二的身上,他所掌握的情况,应该能让我们获得更多有关高琳的信息。
回京后,我们给丁二安排了一个隐僻的住处,我和胡王二人也都暂时住在了这里。从新疆回到北京的路途上,长时间的颠簸令他的伤情略有复发之势。但此人与社会的脱节似乎比大胡子还要严重,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就诊,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在偏远的郊区找了间房子,由“神医”大胡子负责他的后续治疗工作。
之所以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居住,一来是为了让丁二能得到足够的休息,可以安心的将养身体。二来则是避免再次被人跟踪窥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记得去新疆以前我就明显感觉到被人偷偷监视了,在没有mo清对方的底细之前,我们还是尽量处处小心为妙。
季玟慧一回到北京就被单位领导狠批了一顿,说她擅离职守,居然在只请了一个月假的情况下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两个多月。但季玟慧却早在我的教导之下背熟了一套说辞,谎称在外出期间不小心出了车祸,昏m-了好多天才苏醒过来。再加上她身上也的确留下了不少伤疤,尽管领导有些将信将疑,但事实就摆在面前,此事也就顺利的m-ngh-n过去了。至于看病的病例以及假条诊断证明等相关的证据,只要肯huā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我让季玟慧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快翻译镇魂谱和血池大d-ng中壁刻的文字,这两篇文字至关重要,因为我们现在手中的线索已经基本算是中断了。
除此之外,就是要从丁二的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在那些文字还暂时没有太大进展的情况下,高琳就成为了我们寻找突破口的侧重点。
这两天丁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jing神状态也比刚回来的时候强了不少。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我准备今天就和他好好谈谈,于是我捻灭烟头,穿上外衣就推开m-n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