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想想也对,便停手不打,对着那血妖吐了口吐沫,这才愤愤地坐了回来。忽又一拍大tui,表情变得异常凝重:“**,我刚想明白,这么大个城,城里有那么多间房子,要是每间房子都有几只干尸,那要全复活了得有多少只血妖啊?”
我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咱们现在仅仅在城市的角落里晃了几圈,整个城市到底有多大根本就没nong清楚,不过照比例来推断,估计这城市绝对xiao不了。而这样大的一个城市,里面的房子又是密密麻麻,就算不是每间房子都存有干尸,那肯定也少不到哪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留在这里可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不用太多,单是刚才那七只血妖的批量再连续来上个三四次,估计咱们谁都无法活着出城,毁灭魘魄石的初衷就更甭提了。
但你们不妨仔细想想,眼前这两具干尸是刚刚从楼上抬下来的,这具男xing干尸因吸食到了鲜血而就此复苏,可这具女xing干尸却始终保持着死亡的状态,半点异常都没生。那也就是说,这种干尸般的血妖只要没有外力介入,没有新鲜血妖的供给,它们是不可能独立苏醒的。可这鬼城在咱们进入之前应该没有其他的外人进入,那翻天印是怎么死的?是谁把翻天印nong成了那幅模样?又是谁在暗地里把那几只血妖用鲜血救活的?
大胡子在我的引导下也慢慢想通了其中的玄机,他接口答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咱们进入这城市之前,这里本来就有其他活人的存在?”
我摇头叹道:“要是人就好了,我最担心的,是一直隐藏着的敌人其实是一只或几只高智商的血妖。它们并不打算和咱们进行正面冲突,而是逐个ji活大批的干尸血妖,准备跟咱们打持久战。照这样下去,咱们累也得被累死在这儿了。”
说到此处,王子和大胡子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种种迹象表明,这鬼城里的确还有其他的生物存在,而且是人类的几率很低,很有可能是智商极高的血妖。
回想起我们进城之后的数次突变,完全可以推测到,是这个隐藏的敌人一直在背后暗下手脚。从翻天印的死,到城中道路的诡异消失,再到数只血妖的离奇复活,如果不是有人躲在暗处的话,那这一切就荒唐到无法解释了。
耳听得脚下的隆隆声依然兀自未停,此时也不难想到,城中道路的无端变化和城门的莫名消失,都应该与这奇怪的声音有着紧密的联系。而这种声音也是在我们进城之后才突然出的,如果我推断的没错,此事应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个隐藏的敌人催动了某种幻术,导致我们产生了视觉误差。而另一种,就是这城市里具有一个大型的机关,在这个机关的运作下,城市的道路会产生变化,在变化过程中,城门也会因此而逐渐移位,偏离了我们初入鬼城时的位置。
王子和大胡子都显得颇为叹服,他们认为我的分析非常合情合理。看来我们的要任务并不是如何除掉眼前的血妖,而是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个隐藏的敌人,如若不然,这城中的血妖一定会层出不穷。就算我们的本事再怎么大,装备再怎么精良,要对付成百上千只血妖,即便我们真是天神下凡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时,刚刚复活的那只血妖又显得有些不安分了,它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一双血红的眼睛望着我们几乎就快要喷出火来。我心想这也难怪,几千年没吃到东西了,一睁眼就看见三盘大菜摆在眼前,换谁都得yu火难当。于是我对着大胡子指了指那只血妖说:“杀了吧,别让人家看着咱们眼馋了。另外两只也没什么用了,一起吧。”
大胡子点了点头,俯身将三只血妖一一料理了。
随后王子问我说:“下一步咱怎么着?上哪儿找那躲着的孙子去?”
我默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先休息吧,估计今儿晚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然后我又把自己猜测给他们讲了一遍。
从刚才那几声鬼叫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常理推断,如果有血妖要来的话那早就该来了。可至今都还没有任何异常,那就证明刚才出鬼叫的不是普通的血妖,我估计那几个就是一直藏在暗处的敌人。八成他们手里没有血和rou了,所以没办法再救活其他血妖,因此它们只能继续躲藏,等待最佳的时机进行偷袭。这样正好,只要以后保证我们的人不被对方抓住,就不会再有其他血妖复活。而当它们急需得到人rou的时候,自然会忍不住现身出来,到那时再互相见见真章吧。
定下大致的方针之后,我也不忍让葫芦头一个人在外面冻饿一宿,便和大胡子出去把葫芦头换了进来,说好了三个xiao时之后由王子和葫芦头出来替班。
在外面守夜的时候,我问起大胡子丁二为什么会突然恢复了体能,他不是不吃饭就会越来越虚弱吗?怎么后来也能跟血妖互有攻守了?
大胡子说亏你的脑子那么灵光,连这点事都想不出来?我之前不是说了么,食阴子只能吃死人rou,他既然恢复了体力,自然是吃了东西的。你刚才检查了半天翻天印的尸体,你就没现他的肠子不见了吗?
我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酸水都喷出来。连忙摇手让大胡子别再往下说了,再说我非得恶心死不可。丁二这种行径和血妖也没多大差别了,也就是他这人还不算坏,而且刚才还救过的命,要不然的话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谈谈说说的过了三个xiao时,好在倒也没生什么异常情况。随后王子和葫芦头出来接替我们,我早就累得睁不开眼了,在墙角处随便打了个地铺,倒在地上立即就沉沉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