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意外被什么东西扣住,苏棠手指无力地卷缩起来。
这个看不清、让他全身都现在迷雾中无力挣扎的梦境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苏棠好些时候,甚至以为自己不会醒过来。
等他真的从梦魇里睁眼,自己已经由半山上回到了车里,包括他的绘画工具,也都放到了车后座。
那个梦境真假难辨,苏棠清楚记得是有人用湿帕捂住他口鼻,将他给迷晕的。
显然有可能是他昏迷中发生了什么事。
车里空间有限,苏棠推开车门走下去,脚刚一落地,顿时像踩在棉花上,苏棠猛地抓紧车门,才没有直接摔下去。
他缓和了片刻,走出车门。
身体清爽,似乎也没哪里不对劲,苏棠转目往四周看,这个位置来往车辆不多,许久才能看到一辆,监控探头自然也是没有,想找到迷晕他的人,似乎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拳头缓缓捏紧,苏棠凝沉着眸,他相信始作俑者一定是他认识的某个人。
许文彦?或者边湛,也许还有可能是荣棋。
苏棠虽然没和人滚过床单,但根据身体上的各处感觉,那人似乎也没有实质性地動他。
但除那以外,苏棠舌尖抵了抵牙齿,舌头僵麻感严重,那种异物入侵到他嘴里的强烈感觉依旧残存着。
脖子上的黏湿感,这会也挥之不去。
猜不到具体是谁,苏棠忽然笑了,无声地裂开嘴微笑。
没关系,苏棠在想,这必然不会是最后一次,总会有人露出马脚来。
这样反而是苏棠一直都在等待的,等待着他们主动犯错,然后他才好以此去让他们接受惩罚。
只有冒犯到他,他才会有所行动,这是苏棠个人遵从的规则。
在山下待了没多久,苏棠驱车回家,回去后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当天发生的,外在的表现不见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