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俺是信了,就是那“钥匙”有问题啊。”荣贵说着,已经是泪眼汪汪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就开始痛哭流涕,哽咽着说他的老婆一周前生了。
“生娃子不是好事儿么?”那瘦猴插嘴说了一句。
荣贵摇晃了一下脑袋:“原本俺家婆娘,身体好的很,农家人不娇气,也经常干体力活儿,孩子去镇子上检查了很多次,都说是胎位很正常,能顺产的。”
所以,他们就在村里请了有经验的产婆。
外头的人可能觉得产婆不靠谱,可是,这村子里十户有九户都是产婆接生的,有劲儿体力好只要胎位正就没有问题。
可结果,荣贵的老婆却大出血了,他连孩子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就立即送媳妇去镇上的医院,可到镇子上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这怪谁啊?现在都特么的什么年代了,还在家里生孩子,不就是找死么?”杜涛丝毫不顾及人家的丧妻之痛,直接就开口说道。
荣贵立即就瞪大了眼眸看向了那杜涛,嘴里大声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
“荣贵兄弟,你别激动,继续说。”老楚开口打圆场。
荣贵伸出颤抖的手,掏出了一根烟卷,点燃又抽了起来。
他说自己当时确实以为是太大意了,没有送医院生产,还一度很自责,在医院就哭了很久。
最后还是他哥说,人没了,再怎么难过也没有用,还是先把尸体拉回家去,入土为安的好。
他就哭着将老婆的尸体给拉回了家,在路上他就想着自己老婆没了,可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坚强的把孩子给带大。
可回到家,他就发现,家里的气氛那是相当的凝重。
接生的产婆也没有走,他的父亲正一脸严肃的跟产婆说着话,还往产婆的手里塞红包。
给产婆红包这是很正常的,就是一个彩头,沾沾喜气,可是那产婆看到他回来了,就立刻逃一般的离开了他们家,就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
这下子荣贵是真的觉得不对劲儿了,于是,赶忙看向自己的父亲。
他当时还以为是孩子也不行了,吓的是差点昏厥过去。
结果,他的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就蹲在院子里抽烟卷,让荣贵自己上楼去看。
荣贵上楼看了孩子,孩子没有问题,长的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并且,还睁着眼睛四处看,也不像是病人。
于是,荣贵就抱着孩子下楼,询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孩子明明好好的。
结果,他的父亲却吞下了一口烟,让荣贵把裹着孩子的布给打开,荣贵满心的狐疑,一把将那红布打开,结果,被惊的差点就把孩子给摔到地上去了。
“咋了?那孩子多长了胳膊,还是多长了腿儿?”杜涛一脸好奇的看着荣贵。
荣贵闭了闭眼眸,说是,如果是多长了胳膊或者腿儿,他还能接受,可结果,那孩子是个“二椅子”。
“二椅子?”我听的有些发懵,不知道,这二椅子是什么意思。
老楚他们倒是都听明白了,脸色都是一沉,紧接着客厅里就死一般的沉默。
后来我私底下一问,才知道,“二椅子”就是不男不女,有男的特征也有女孩儿的特征,这对荣贵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而且,而且,那孩子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什么东西。”荣贵说完,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好像现在想到还有些害怕。
“什么东西?该不会是那?”老楚欲言又止。
荣贵点了点头,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手里头居然握着那把红色的钥匙。
这太邪门了,让他们不得不相信,那钥匙有问题,所以,他们就立即决定把那钥匙给丢了。
“俺哥在俺家婆娘丧事办完的第二天,就拿着那钥匙进了山,想把钥匙给丢回去,可结果一去不回,俺爹实在是坐不住了,今天一早也求着几个叔伯进了山,俺就在家里等灵婆来,好做个法事去去这个家的晦气。”荣贵说完这些,就好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不过下一秒,他就看向了白流年,并且准备给白流年跪下,让他想想办法,把这家里的晦气给驱除出去,,他们家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这个代价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