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算晚,白流年却躺在床上,似乎准备休息了。
我看了一眼水蛭,它依旧不动,有些郁闷的坐在床沿边上,白流年侧过身,从身后一把揽住了我的腰际。
这让我的身体猛的一颤,侧过脸看向白流年。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他那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今天在阳冥街差点把你弄丢了,这个你还是戴着吧。”
白流年说着,便摊开了手,将那一颗佛珠递给了我。
看着着佛珠,我便抿嘴一笑,可当我伸手去拿那佛珠的时候,手上却如同触电一般,疼的立刻将手给缩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疼痛,低头看着那玉扳指,玉扳指还有些发烫,“烧”的我手指头奇疼无比。
“这玉扳指和佛珠一正一邪,只怕不把这玉扳指取下来,这佛珠你便?”白流年坐起身来,将我的手轻轻拉起,盯着那玉扳指看了又看。
最后好似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
“怎么了?”我望着他。
“没事,就是觉得这玉扳指眼熟的很。”白流年说罢,只能将那佛珠收起,拥着我躺在了床上。
那原本冰冷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只是被白流年这么一直盯着看,我倒是有些难为情,脸颊都有些微烫了。
赶忙转过脸去,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现在已经九月了。”白流年突然说道。
“啊?”我不解的看着他。
“再过几月便又要过年了。”他说完,嘴角扬起了一抹坏笑:“你说在如今十八就算成年了不是么?”
“你好歹是个和尚。”听到他这么说,我的脸颊又变得滚烫不已。
白流年倒是笑的越发灿烂了:“我是法师,虽修行佛法多年,但,若非选一个,那么我便宁负如来不负卿!”
说完,就猝不及防的将我朝着他的怀中一揽,那细碎的吻,不断的落在我的脸颊,和脖颈上。
想着自己脸上那一大块的黑块,我立刻将白流年给推开了。
“睡吧,我困了。”我说罢,赶忙拉了拉被子,侧过身心跳的飞快。
经过跟白流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连命都愿意给他,并不在乎什么年龄,只是,因为自己这副模样,打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白流年。
和那千裳影一比,我根本就只是一只丑小鸭而已。
白流年也学着我的样子侧过身,从我的身后紧紧的将我抱住,嘴里还柔声说着:“会好的,我保证。”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眼角有些酸涩,闭上眼没多久,我就听到了白流年那均匀的呼吸声,于是转过身去看他,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拥着我,睡的十分安稳,我伸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颊,因为这次的选拔赛,他的脸上还有身上都留下了不少的伤痕,我心疼的抚摸着,也拥住了他。
“小犀,男人的自制力是有限的。”白流年的睫毛突然颤抖了一下,一只手从我的腰间,缓缓往上移。
我赶忙松开了白流年,他却霸道的将我拥入怀中,在我的额头上一吻。
原本,靠在白流年的怀中,我会有种安稳的感觉,可是这一夜,哪怕是在他的怀里,我依旧是噩梦不断。
那种窒息的感觉,不断的纠缠着我,让我在梦中好似死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当白流年将瑟瑟发抖的我唤醒的时候,我依旧是跟昨天一样,到底梦到了什么一点儿都记不住了,只是觉得自己在梦里好像被一遍遍的弄死。
而且,还隐隐约约的记得那把红色的钥匙。
“白流年,能把那钥匙给我看看么?”我从始至终都还未见过那把传说中可以打开阎世子妃棺椁的钥匙,不知道,跟我梦中的那一把是不是一样的。
白流年点了点头,从衣服的内兜里将那钥匙给取了出来。
一看到这钥匙,我就愣住了,紧接着便觉得脑袋生疼无比。
“怎么了小犀?”白流年见我如此反应吓了一跳,赶忙蹲下身望着我。
我坐在床边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可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那梦在我的脑海中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