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腹中的胎本就邪,如今要是再给她服这粉末,到时候你母亲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白流年很是认真的对我说。
我眉头紧蹙,想着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那么一直疼着。
白流年将骨灰粉末直接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跟我一起下楼。
楼下,母亲歇斯底里的叫着,父亲一脸的焦急,二姨姥和郑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送医院。”白流年开口说道。
“送医院没用的,她的胎和普通人的不一样。”神婆立在一旁说道。
“郑伯,快把车子开到后门等着。”白流年忽略神婆的话,直接开始指挥。
郑伯点头,立刻去开车,白流年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打起精神之后,就走上前去,帮着父亲把母亲扶了起来。
母亲走到我的身旁,一把揪住了我的衣服:“药呢,药呢?”
“药?”我总不能告诉她“药”已经被白流年给倒了,正不知道如何解释,门外就传来了车子喇叭声。
“嘀嘀嘀!”
郑伯已经在后门等着了,白流年和父亲扶着母亲就上了郑伯的车子,我也跟了上去,二姨姥则是留在家中看着姐姐。
“呃呃呃,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母亲抱着肚子不断的嚷嚷着。
车子开了不到几分钟,车内就蔓延开了一股子腥臭味儿,父亲大叫了一声,说是母亲的羊水破了。
要知道,母亲怀的这胎才四月左右,如果这个时候羊水破了,那这孩子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保不住的。
“儿子啊,我的儿子啊!”母亲大叫着完全失控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把母亲送进了急救室,父亲便坐在一旁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白流年还有我和郑伯则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着。
我想这孩子要是留不住,母亲非疯了不可。
手术室的灯足足亮了四个多小时,外头的天都有些蒙蒙亮了,终于是从里头走出了一个小护士。
不过,那护士一出来就一手按着墙壁,然后在墙角就开始剧烈的呕吐。
父亲走上前询问母亲的情况,那护士小姐抬起头看着我们:“你们是家属?”
“对,我们是家属,孩子保得住么?”父亲问道。
那护士正想回答,手术室的灯灭了紧接着一个孩子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推小孩的护士脸色发青,孩子静静的闭着眼眸。
我们立刻凑了过去,这孩子除了面色有些青紫,个头十分小之外,躺在襁褓里的他看起来还算是正常。
“是个儿子。”那护士对父亲说道。
父亲一听是儿子,顿时是高兴的不得了,连连点头,高兴的说道:“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他兴奋不已,而随后出来的医生,却咳嗽了一声,让我们跟他去办公室,他必须跟我们聊一聊母亲和孩子的情况。
父亲点头,我们一同到了那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经过一夜的手术,已经是十分的疲惫了,不过,还是喝了一口茶之后,就打起精神跟我们说道:“先说说产妇吧,她的身上有大面积的溃烂,我们已经给她清理过那些溃烂的伤口了,下身溃烂的程度较大,以后这夫妻生活只怕?”
那医生说着,看向了父亲,父亲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现在有了儿子,我这是有子万事足了。”
“这孩子?”医生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
“医生,孩子怎么了?我的孩子应该没事儿吧。”父亲紧张的看着医生问道。
医生抿了抿嘴:“你这孩子,不但小而且,而且,还有严重的残疾。”
医生终于是把一句话说完了,他看着父亲,父亲愣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不,孩子刚刚我看到了,除了小一点,其他的都挺好的。”
“那个,护士已经送孩子先去拍了片子了,一会儿就过来。”医生看着父亲情绪激动,安抚道:“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你也不必太着急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护士就送了检查结果和片子过来,并且把片子递给了父亲,父亲看着那片子是一头的雾水。
医生看了报告,面色越来越差。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也看不懂,你快跟我们解释解释。”父亲将那片子来来回回的仔细看了许久,没有看明白,着急的提高了好几个音调问医生。
医生指着片子,跟父亲详细的解说了一番之后,父亲便从天堂一下子被打落到了地狱,整个人一个踉跄直接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并且,眼球一翻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