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阮玉说。
他看着他转身,关上了门。屋子里的暖气很足,阮玉却觉得自己的手冻的有点僵。
他在床上辗转了半天才睡着,临近天亮,却又猛然惊醒。
他骗了陈督。
蛋蛋并没有把药打掉,是他自己加大了药量。
也就跟他失忆以前的剂量一样。
自从那天从穆家回来,阮玉就反反复复的做着一个连续的梦。
这个梦里,崽崽死的很早,就像陈督说的那样,是吞食了玩具卡住了气管,抢救无效去世的。
在宠物医院里,医生的神情哀切又愧疚。
这个梦里,他也没遇到傅勋。一个人安静的活着,日子平和又了无生机,夜晚也漫长的让他难耐。
他活的很孤独。
有时候,他一觉醒来,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现实还是梦里。
残存的悲哀让他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哭了出来。
刚才,梦里的医生正告诉他,他怀孕了。
……
随着脑子逐渐清醒,梦的记忆慢慢变的很淡,那种仿佛亲生经历过一次的感觉也跟着散去。
只是那厚重的、让人压抑的绝望感依然如鲠在喉,挥之不去。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