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长公主进宫
唐瑶睡醒后坐在书桌前,秋月边整理她的衣服边和她说话,“娘娘可将奴婢吓死了。”
唐瑶:“本宫做什么了把你吓死了?”
秋月是真吓狠了,规矩都不顾了开始数落主子,“娘娘可记得都对皇上做了什么?”
唐瑶摇摇头,总不会把他办了,有心无力。
秋月搁下襦裙向唐瑶走来,道:“娘娘吐了药,正吐在皇上衣袍上,还直呼皇上名讳,质问皇上……质问皇上怎么伺候不得你!”
唐瑶挑眉,有点不敢置信,“那皇上没说什么?”
秋月扭着手指头,颔首摇头。
唐瑶弯了下唇,“那就没事了,把心装到肚子里去吧。”
秋月叹了声气:“这等事都不着意,娘娘可真心大。”
夏荷进殿里来,瞧见主子笑,秋月愁,“发什么什么趣事了?”她问道。
唐瑶:“无事。”
“娘娘无事,奴婢可听说一事。”夏荷外向,冰泉宫她算主外,常探得不少消息。
唐瑶:“何事?”
夏荷:“皇后娘娘今日宿在尚书令府中不归。”
后宫女子只有两种能回府省亲,一是受宠到皇上为她不顾礼法,一是皇后。
但即使这两情况,能在娘家留宿的也少之又少,这是皇上的恩典。
李奕不会恩典皇后,只会不在意皇后。
但这件事还是上唐瑶有些凝重,不在李奕对宁诗歆怎样,而是这段情节书中描写过。
李奕罢朝三日后不久,皇后回尚书令大人府上,一来是为了接庶妹宁诗怡,二来为了劝服尚书令大人收敛羽翼。
这两件事对唐瑶来说都不是好事。
宁诗怡比重生的皇后长得美艳许多,也比重生的皇后能折腾,三天两头到她姐夫李奕面前刷存在感,李奕真幸了她,小宠一段时日。
她的受宠期间贵妃受到冷落。
书中对皇后前世中的贵妃的描述是,贵妃是极有城府,极能忍耐,泰山崩于前也不露马脚的。
可书中皇后重生的一世,贵妃又被描述成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高傲贵女,权高位重而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可忍受不了皇上宠幸别人冷落自己。
贵妃和宁诗怡对峙起来,期间贵妃犯了不少恶事,李奕对她忍耐,但也起了厌弃之心,贵妃的孩子也是宁诗怡被宠后不久怀上的,孩子落地后不出月夭折,贵妃大受打击,身体每况愈下,药养着吊了几年命。
这段时间皇后痛并快乐着,唐瑶儿是皇后最恨的女人之一,唐瑶儿越不顺她越快乐,可皇后也讨厌宁诗怡,宁诗怡被李奕扶起来,她心里不痛快。但书中将这一段作为皇后对贵妃的打脸手段来写,且暂时扶起宁诗怡也作为计策,以后会再收拾宁诗怡,所以读者们还是感受到一段小高潮。
这辈子唐瑶穿越到贵妃身上,唐瑶说不准宁诗怡入宫后是什么个情况,但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稳住阵脚,不能像书中的贵妃一样,步步棋错,从天上落到地下。
其二,皇后劝说她父亲尚书令放权归隐,这次当然没成功,但也是她的一手狠招。
如果说接宁诗怡进宫扳倒了后宫独宠的贵妃娘娘,那劝说尚书令归隐就是在赢李奕的心。
唐瑶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看,李奕宠幸她,是因尚书令手握重权,李奕需要借助她父兄的力量扳倒尚书令,若尚书令放权,他就不那么仰仗父亲和哥哥,对待她自然也不用那么上心。
唐瑶心底是不希望皇后真说服宁尚书令放权的。
前两天还风平浪静,皇后一个归家的动作就掀起阵浪,还把她推到浪尖儿上,宫内局势真是说变就变,让人一刻都小心不得。
唐瑶还坚持她初来时的方阵,攻帝心为上,保妃位保子是基本,和这两点有冲突的,能忍则忍,能退则退。
她拿出宣纸,写下一个“稳”字,将毛笔放下,拿起纸张端详。
快两个月的字了,一天比一天像样子,可不能和摹了十几年原主比,她将纸的一角放在烛焰上,看着它燃尽。
外面传报皇上过来,唐瑶连忙提起裙摆紧步出殿门相迎,表情瞬间从凝重转向喜悦,但到底高不高兴,对她而言并不那么重要。
她已沐浴过,此刻着亮粉色绸衣,从抹胸到脚腕,外面披一层薄纱衣,莹白的玉臂和酥胸若隐若现,烛光笼罩在纸灯笼里,昏黄的光线平添了分妩媚色气。
以色侍君?
不,有的资源不用,藏着掖着也不能生钱,有趣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一样重要。
唐瑶扑进李奕怀里,手穿过他的外袍环住他的腰肢,依着他,“臣妾给皇上请安。”声带微微滑动,轻浅的齿唇音,性感极了。
李奕对她这样的声音又恨又爱,恨其中的轻慢,爱其中的缠绵。
他一手环着她纤瘦的腰肢,一手环过她的臀侧,轻拍了她一巴掌,“穿这么薄,病好了是么?”声音低低的,从喉间发出,一分狠,剩下的都是装凶。
“见着皇上,就好了三分。”
李奕眼中划过笑意,将她又搂的紧些,“爱妃小嘴儿真甜,让朕尝尝。”
“爱妃”,“瑶儿妹妹”,当着自己的面是一套,当着长公主的面有一套,说起鬼话来,她比得过这个十二岁起坐镇朝廷周旋朝臣的男人吗?
李奕低头吻过来,将将碰到唐瑶时,唐瑶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娇声道:“臣妾可比不上皇上嘴甜。”
两人离得极近,眼睛对上眼睛,一个深沉,一个明亮。
李奕吻了吻她的手指起身,“朕宁愿自己的嘴不说话。”也不要总说不想说的话,“朕喜欢听爱妃说话。”暧昧的撩人,逗弄的有趣,有深意的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