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的脸上微露疲倦,吴凌沉下嗓子:“你不要一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想着闭关逃避。”
仇韶不怒反笑:“逃避?你这是在指本座?”
“不然呢。”吴凌挡在了仇韶面前,不让他进到石洞里:“闭关不能解决任何事,阿邵,长老他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吴护法倒是千里眼顺风耳,什么都了如指掌啊。”
“你先不要跟我置气。”
“可笑,本座不跟任何人生气,他们不值得。”
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要在他最需要盟友的时候出教办事,现在一回来就过来指责他。
而且明明错的就不是自己,真理分明是在自己这边,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透。
难道这就是高人所必须要经历的孤独么。
“既然不生气,那就好好听我讲。”青年沉默了一下,续道:“我不知道长老他们说了什么,但有一点,我认为你应该听听。”
“…………”
“试着接受别人,真的有那么难么?”
仇韶针锋相对的与吴凌对视起来,山风吹得他们两人的袍子猎猎作响,仇韶觉得自己的友人现在是如此陌生,不来安慰他所受的委屈,还要用高高至上理所当然的语气来要求他。
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得用哀求的言语来拉他回头是岸。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座,你自己不也是这样么,自己都不成亲,凭什么来教训本座?”
青年面容依旧波澜不惊,幽冷无光的眼眸仿佛溪湖无尽的湖色,本来是温润如玉的五官,却因为神色而显得森林慑人,他薄唇微动,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兄长。”
“…………”
“让你过的更好,就是我的责任。”
仇韶低吼一声,用迅猛的力道将吴凌推在了石门上,吴凌暗暗咬牙,表情从容不变,忍住了从肩膀处出来的剧痛。
“够了——够了!”
仇韶单臂压在青年的喉部,自己都快控制不住的力量从骨络里磅礴勃发,灼热的如同在盛夏中干裂的大地,满目都是强疮百孔,面目全非。
明明知道面前他压着的是最重要的人,是真心在对自己好的人,但杀意就像与生俱来一般从心底汹汹燃起,不是针对今天的事,更不是针对吴凌。
只是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突然从身体里汹涌而出。
就连青年脖间跳动着的脉动,都变成了刺激他心跳的旋律,仇韶像要撕碎猎物的野狼一样狰狞暴怒着,青筋毕露,寒光尽现。
“没有人能逼迫本座做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