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的也不是她一个啊,周言有着强大的粉丝团体,也不缺她一个,这个跟丢脸也挂不上什么关系吧?!
所以……
纪小姐内心里微微叹气,她大约是有点明白的。
霍钧安会觉得她对任何有点权势声望的男人大约都会有非分之想。
他这样想,应该,也,没什么不对。
纪初语抬着眼盯着霍钧安的脸,她笑的极其诱惑,“七少,您看您这话说的,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写。您放心,我跟你还是这种关系前不会跟其他人有染,您这边多照顾我一下就行。”
额角抽抽着,掐在她下颌上的指间用力到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
纪初语疼的眼睛里快流出泪来,她伸手去拉他的手指,低着声音哀求,“好疼……”
她还知道疼?!
霍钧安是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他冷着一张脸,手指松开她的下颌却未松开她的人,直接将她按在他身上,男人手掌从她衣摆下伸进去。
他要做什么纪初语明白过来,身体瞬间僵硬,她有些无措,脸上却还要维持笑容。
霍钧安是有些洁癖的,他并不喜欢在外面做一些出格的事,虽然包间里也不算是外面,但终究与卧室或者酒店的房间不同。
可这会儿看着她脸上妖妖娆娆的笑,霍钧安觉得自己一直紧绷着的某根弦彻底的断了,身体深处有一团火,怒火,莫名其妙的烧灼,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直理智缺失的状态。
他仿佛就想要证明,在这种极其低俗的关系里,她完全是可以被低贱对待的人,而他只需要享受便可,可以丝毫不用顾及她的感受。
“七,七少……”纪初语有些微喘的阻止他的动作,商量的口吻,“我们,我们去开一间房?”
男人盯着她,眸光里全是阴郁以及无可妥协。
……
回了酒店,叶澄帮周言在整理物品,跑进跑出的。
胖虎问周言,“你真无所谓啊?这位纪小姐网络上的信息可没点好听的。”
“又不是真的谈恋爱。”周言淡淡的,他把衬衣上袖口摘下来放在桌台上,“受波及的是她,不会是我。”
“说的也是。而且,网上也有她跟霍七少的绯闻,但是都不了了之了。今天看霍七少特别瞧不上她的样子,恐怕不怎么愉快。”
周言笑笑,“本来还有点犹豫的,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其实也还好。”
胖虎,“……”
叶澄收拾好了跑过来,“言哥,好了。”
周言看她一眼,慢慢的,“就纪初语了,足够漂亮,符合我的审美。”
叶澄点点头,“我也觉得很漂亮,你谈谈吧,这么大年纪了……哎哟……”
脸蛋被人掐着拽到了门边,一推,出去了。
胖虎也赶紧跟着出去。
门就当着两人的面关上。
叶澄揉着自己的脸蛋子,“虎哥,你有没有觉得言哥最近有点怪?”
胖虎叹口气,“你别总拿他年纪说事。”
“他大我十二岁呢,本来就是老了!”
胖虎,“……”
……
霍钧安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他坐进车里,司机发动车子后,却被勒令开到会所门口。
他的脸色很难看,霍钧安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的,他的行为与动作都带上了羞辱的成份。
他以为这样自己内心的那股子烦躁感会消退,可实际上,没有。
不但没有,反而欲盛。
最关键是,她竟然还很配合。
霍钧安牙关咬紧了,整个下颌线就拉扯出一条特别犀利的线条,透着蓬勃的怒气。
她的身体有些排斥感,可她没有拒绝,反而在极力的迎合他。
霍钧安有种想要发狠的揍人的冲动,有一股子郁气在胸腔里四处冲击。
他人就那么走了,完事了收拾好自己,问都没问她一句就走了。
纪初语有些狼狈的整理好自己,整个包间里的气味很浑浊,她伸手盖在自己脸上,倒也不是说委屈,但也确实是有点。
尊严这种东西,其实可以不要的,她也能做得到。
没关系。
反正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纪小姐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才离开包间。
霍钧安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都怀疑如果纪初语再不出来,他就要进去逮人了。
然后就看她出来,棒球帽和大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
她叫了出租,出来等了一小会儿司机就过来了。上车。走人。
霍钧安这才吩咐司机开车跟上。
载着纪初语的出租车先停在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
霍钧安坐在车里,看她下了出租车进了药店,不一会儿又出来。
她去买什么,霍钧安很清楚,他伸手按着自己眉心,眼睛微微闭了下,是他一时之下竟然忘了。
他凛着一张脸,有股子自厌感从内心深处升起,这些荒唐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日常的行为规范,向着一条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霍钧安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如果他需要一个女人,她也愿意,那就选个彼此都会舒服的地方,享受这种事情。
如果他不需要,那她听话的不会出现,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不也挺好。
所以,他心里的那股子堵闷以及此时的这种自厌感其实真的毫无理由。
这么一想,霍钧安的脸色更沉了,整个车厢里的气氛愈来愈压抑愈来愈压抑,司机先生缩着脖子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路面,内心里哀嚎遍野。
他服务霍七少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默不作声的生这么大的气。
商务车跟着出租车一直到了西郊,等纪初语下车上楼后男人才吐出两个字,“回去。”
冷的冰渣子一样,也不知道跟谁在生气。
司机先生立马掉头,车子飞一样的往盛华庭。
从养生角度来讲,喝水自然是要喝热水。
霍钧安年纪轻轻过的跟老年人一样,对身体健康养生理念不知道多精通,常云欣就常常吐槽这个儿子的古板与老气横秋。
但是,难得的,霍钧安回了盛华庭后灌了一大杯的冷水,也没把胸腔里那团熊熊燃起的火焰给压下去。
她没有拒绝,她甚至很配合他,但是这种感觉让他愈发的觉得自己像个禽兽一样。
霍钧安的脸冷到吓人,骇人。他手掌撑在木质的台柜上,良久。
纪初语回家,洗澡。
心情竟然无比的平静。
就是有些事你伤了难过了,就仿佛已经探到了底线,在那里竖上一道保护屏,以后再遇到顶多是到了保护屏障上,撞一下,难受一点,也就罢了。
但是纪小姐上床之前还是做了一件特别幼稚的事情,衣橱里有他的衣服挂在那里,整整齐齐的。
她全都丢出来,光着脚挨个在上面踩了一圈。
踩完了,纪小姐又犯怂的挨个儿把衣服整理了挂到衣橱里。
搞完了发现竟然很晚了,匆匆收拾了行李,合衣眯了会儿拖着行李箱赶行程去了。
纪小姐顶着两个黑眼圈,极其郁闷的,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幼稚的,无用的事情实在没必要费心,结果搞的她现在严重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