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简已经让律师很头疼了,他母亲高太太更是歇斯底里,充分发挥了泼妇的才能,把律师弄的十分狼狈。
高 太太那么健硕的身材竟然蹦得起来,一蹦三尺高的冲律师喊叫,“哪有随随便便结婚离婚的?我家在简和她结婚的时候还是年轻小伙子,现在老成什么样了?她说不 要就不要呀,我家在简的青春呢?让她赔青春损失费!倾家荡产赔青春损失费!她以前没有尽到儿媳的义务我就不说了,现在想离婚,没门!”
律师很有耐心的劝说,“高太太,韩湄女士在和高在简先生婚姻存续期间,所作所为是无可指摘的。你现在住的别墅是韩湄女士名下的,她无偿借给你居住,并且负担这栋别墅所有的水电物业及各项费用,每月拨给你高额的赡养费……”
“呸!她嫁给我儿子就是我儿媳妇,应该孝顺我!”高太太嗓门很大,“孝顺老人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这也值得你拿出来说!”
唾沫星子溅到律师脸上,律师虽然是什么阵仗都见过的人,也是一阵恶心。
高太太已经绝口不提她的宝贝孙子了。
高太太一味撒泼,律师对付不了,落荒而逃。
律师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高太太跟高在简唠唠叨叨,“你说你咋就娶了这么个媳妇呢?一点儿不贤惠!嫁到高家三年了,不给我们高家生孩子!她不生,别人生了,她还不乐意,要离婚!这女人离了婚就不值钱了,她不懂啊,不知道啊?”啰嗦个没完。
高在简本来心里就烦,没好气的抢白她,“离了婚就不值钱的,可不是韩湄这样的人。韩湄就算离一百次婚,她也不会不值钱的。她有韩氏集团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还有不动产、珠宝、基金 、艺术品,你知道吗?”
高太太眼睛放光,“儿子,你要是和她离了婚,能分到多少?要是分的多,就离了吧。妈可会过日子了,到时你把钱交给妈,妈替你管着……”
“我根本分不到。”高在简烦恼的伸手抓头发,大叫,“结婚时间这么短,又没有子女,我哪能分到她的钱?”
做为一个画家、艺术家,被自己妈妈追在身后谈论如何分老婆的钱,他真是烦的透透的。
更烦恼的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离婚,他真是分不到韩湄的钱。
出轨还想分对方财产,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高太太愤怒了,“陪了她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竟然分不到钱!儿子,这样可不行,咱们不离婚,打死不离婚!”
“谁让你把童欣的事捅到她面前的?那是我出轨的证据,要是被韩湄抓着了,离不离婚还由得我吗?由得我吗?”高在简红着眼睛怒吼。
“出轨?证据?”高太太傻了眼。
她反应很快,没多大会儿就迅速做了决定,“我把童欣送走,送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儿子你放心,妈不能坑你,坑谁也不能坑你!”
当天晚上,高太太就悄悄把童欣送走了,当然还有刚生下不久的孩子。
高 在简不想和韩湄离婚,她就不能让韩湄抓住高在简的把柄。如果童欣走了,谁也找不到,韩湄就没有证据证明高在简出轨;如果韩湄没有证据高在简出轨却要求离 婚,高太太打算到韩氏集团总部去闹,到和韩氏有关联的各家大公司去闹,让大家都知道韩湄水性杨花、始乱终弃、玩腻了男人就要离婚,再找小白脸!
高太太浑身充满了战斗的激情。
高在简的哥嫂愁容满面,背地里埋怨,“都怪妈,偏要从老家弄过来这个小欣,弄出这么大的事。”他俩跟着高太太在别墅里住的舒服,真担心高在简如果真的离婚了,什么也分不到,高家所有的人都要打回原形。
高宣比她父母更害怕,去跟叔叔撒娇撒痴,“叔叔您不准离婚,知道吗?打死也不能离婚!我这几天一直忍着没上韩家,我还想见小北哥呢。”
高在简对这侄女还是很溺爱的,可是现在也没心思哄她了,把她推出了门,“大人的事你别管。”
高宣回身央求,“叔叔,你听我说呀。”
“别吵了,让我静静!”高在简没好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叔叔你”高宣从小没这个待遇,气的跺脚。
撅着嘴回到自己房间,想要洗澡睡觉,高宣发现停水了。
“停水了!”高宣冲出房间,惊呼。
“什么,停水了?”她的爸爸妈妈也冲出来了,一脸惊慌。
一向娇惯的高宣勤快起来,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的去看,一个水龙头挨着一个水龙头的去拧,哪个水龙头也不出水。
高宣声音很大,高太太也被被吵出来了。
“奶奶,停水了!”高宣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