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玉抽嗒嗒道:“真的?”
“真的。”薛玉书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也想给她一个教训,收敛起不必要的心思,下人却说她被关在祠堂。祠堂是什么样的地方,他再清楚不过,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责罚太过苛刻,于是来领人了。
幼玉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薛玉书知道她没事,也就松开了手,挑灯领她回去。
走到一半,察觉身后无人,停下回头看她,就见幼玉眼里含着泪,可怜巴巴道:“四哥,我走不动了。”
她在祠堂跪了一下午,两腿酸乏,走一步都费劲。
薛玉书道:“我等你。”
“不要,你一个男人背背我怎么了?”幼玉嘟哝道,拉着他袖口,软软靠住他肩膀,像被抽去了骨头的娇花儿。
她含住泪珠,眼睛通红得像小兔子,也不知刚才在这偷偷哭了多久,这回是真吓着她了。薛玉书别开眼,往她面前弯腰一蹲,幼玉立即眉开眼笑,跳到他背上,取了他手里一盏灯。
“四哥背着我,我替四哥照明。”
来往遇上不少人,谁见过四爷主动抱过女人,却见了四奶奶靠在他背上,小脸贴着四爷耳垂,咕哝哝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幼玉脸上带着笑,手里的灯散着温暖的光亮,几乎咬上薛玉书的耳垂,柔声道:“四爷身上这么冷,以前是没人伺候您,往后娇娇疼您,天冷了给四哥添衣,夜深了,陪四哥回家。”
“今天若不是四哥来了,只怕我膝盖要折在祠堂里。”
幼玉软软的声音响在他耳畔,带着一丝怯怕,小手还拉着他袖子,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并不让薛玉书讨厌,甚至她形容的一切,他眼前模模糊糊有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