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显逗弄起了金丝笼子里的鸟,“弟妹那边怎么样?”
“弟妹受了些惊吓,人没大碍,睡上一夜应该没事了。”
三奶奶刚从幼玉那儿回来,身上染了一股胭脂香气,这会儿她挨上来,丝丝缕缕钻进男人鼻端。
薛显回头看她一眼,凤眼盈长,目光从她脸上掠到手,眼神幽暗,忽然揽她进怀里,捏起她下巴,“夫人用了什么香,怪勾人的。”
屋里还有丫环们,三奶奶摸到丈夫那物儿翘起来,脸红心跳,却顾忌屋里还有一群丫环,推开他的手,恭敬端坐起来,低声道:“爷,不可白日宣淫。”
望着妻子老古板的面孔,薛显哪还有一丝兴致,轻笑着捏过她手,狠揉了下胯间物儿,“晚上我有事,不必等我了。”话罢,不给三奶奶挽留的机会,拂袖离去。
三奶奶手里还留着那物儿的余温,正被勾起了一丝痒意,却眼睁睁见薛显头也不回走了,才知道他在作弄人,一时脸色红白,窘迫极了。
偏屋这边三奶奶一走,幼玉眼泪珠儿掉个不停,对春芝说出实话,“我喂多了金丹,才让夫君发狂,等陈道长查出病症,薛家不会容我,定要将我休回娘家。”
到时候她名声丢尽,再没好人家求亲,大哥又不在,只能再被万珍嫂子安排,草草嫁给一个黄牙臭脚的马夫。
想到不久后被马夫肏了身子,幼玉眼儿泪汪汪,她绝不能过这样的日子,还没想出对策,忽然丫头来叩门,说是四爷醒了,要见她。
听到这消息,幼玉天快塌了,头一个找她做什么,是要杀她,还是兴师问罪,小心翼翼问,“陈道长有说什么吗?”
丫环摇头,“陈道长看完病,吃几口酒就匆忙走了。时辰不早了,四奶奶快随奴婢去吧。”
原来陈道长什么也没有说,幼玉暗暗松口气,知道自己白担心了,但对醒来后的薛玉书,仍感到害怕,她推脱不过,满心忐忑去了。
房中钉死的木板全都卸下,浓烈的麝香仍散不去,丫环退出去,剩下她与薛玉书,幼玉阴影涌了上来,怯怯立着。
“你过来。”
雪白纱幔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柔冷静的嗓音。
床幔垂着,男人半靠着玉枕,伸手拂开幔子,他看清楚娇柔动人的妻子,幼玉也看清楚他。
薛玉书散着乌发,长长的睫毛下,眼睛已经不红了,温声说,“今日,玉书吓到赵小姐了。那时我入了魔怔,杀气太重,险些害了赵小姐,又甚至夺了你的清白,玉书先要赔罪。”
显然薛玉醒来后知道了一切,以为破了她的处子血,他病中做了这样糊涂的事,不敢推卸责任,掀开被子亲自行礼赔罪。
幼玉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开场,慌忙扶住他,“夫君言重了,夫君病中才生了糊涂,我怎么能和夫君计较。”
幼玉一口一声夫君,也是注意到他瞧着温和,声音却透着一丝清冷,似乎不把她当做妻子,既然他不杀她,她还是愿意做他妻子。
幼玉眼儿汪汪轻转,顺势倚在他胸口上,“夫君现在好些了吗?”
“赵小姐……”薛玉书拧眉避开。
“我小名叫娇娇。”幼玉完全无视他的冷淡,身子软软倚上去,仰起一张小脸,“您再自责,把身子弄坏了,娇娇更要伤心。”
薛玉书一点点拉开距离,“这回请赵小姐来,另有一事。”
幼玉忽然眼皮一跳。
“玉书此生志在修道,你我婚嫁实在是一桩错事,赵小姐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薛玉书一沉吟,“倘若赵小姐有改嫁之意,我写和离书,绝不耽搁……”
话音未落,幼玉忽然扑进他怀里,泪儿直流,满是委屈,“夫君要抛下娇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