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还隐隐散着厨房味道和混合味道的卧室,徐斌躺了一会儿想要早点入眠去迎接明日的新一轮的奋战,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始终也睡不著,打开手机,翻看着微-信,看着朋友圈内别人出的一些相册以及留言,实在没有能够联系聊天解闷的,最后寻找附近的人,心里想着只要对方是女的就行,不抱着别的目的,纯粹只是聊天解闷。
一个显示自己二十八岁的女人,头像照片穿着打扮很时尚,戴着粉红色的墨镜看不清脸,大半身的相片看似身材不错,微-信中相册空无一物,徐斌摇摇头也懒得多想,随手打过去一个很普通的聊天开局你好。
都是午夜寂寞人,聊着没有营养的话语,彼此也没有想要探究对方现实的意思,随便的聊着,直到徐斌迷迷糊糊了一条文字消息过去,半天没有听到手机微-信响起,顺势借着那困意就睡了过去。
此时,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徐斌与一个即将跟他纠葛一生的女人,以一种如此方式聊了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多小时,纵观聊天记录,就像是九十年代电脑刚刚出现在华夏中小城市时,昂贵的网吧内端坐的人们不断加着qq好友聊天一样,没有一句有用的,归根结底两个字——废话。
但不管怎样,双方彼此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找了一种特殊的安眠药,甚至两人都没问一问,对方在什么地方,这所谓的附近有多么的近。
………………
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自然醒是舒服,可以间接说明了一个问题,双全维修部的生意确实比较惨淡,整整一个上午一个来维修的电话都没有。
从来都是自己为别人服务,难得在中介找一回房子,也算是当了一回消费者,打电话过去对方准备了两个房源,约好下午三点可以看房,并且房主都是需要几天时间进行空房,也就是说徐斌那看似无理的要求是可以实现的。
心情格外不错的徐斌用一块块从市买来的挡布,将屋内的新冰箱新电视都围起来,面对打来维修的电话,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完全抗拒,门口市场吃了一碗炒面,拎着一瓶可乐就骑着自行车去一家维修洗衣机的客户,毛病不大,对外行来说老式的双筒洗衣机洗衣桶突然不转了,以为是很大的毛病,徐斌到那一看都不用拆后面就**不离十的知道了毛病所在,假模假式的将上面控制表盘拆开,看了看里面的定时启动装置,用螺丝刀指着:“这定时开关坏了。”
“那得怎么修,小伙子。”对方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家,屋内新的家用电器有之,但老的也都保持着很新的状态,徐斌习惯性的开口道:“配件二十五,维修费十五。”
对方也是下意识的讲价,徐斌也没撒口,这要是过去便宜个十块钱他都乐不得维修,因为这维修的起来简单程度如果让主人知道都会拍着脑门咒骂我怎么就不会自己拆开来看看呢。
启动开关没坏,徐斌将包里一个新的拿出来给主人看,趁着对方没注意洗衣机内的拿下来只是用抹布擦了擦表面的灰又重新将电线接上,将包里一个破旧的类似定时开关拿出来,充当被换下来的旧件,然后将洗衣机的后背板卸下来,将主电机与洗衣桶轮盘之间连接的滚动皮带重新安装上,启动洗衣机,好了。
实际上,毛病只是滚动皮带脱落,也不是徐斌非得当这个骗子,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赚钱这东西不分骗不骗,你情我愿愿打愿挨,如果对方是稍微勤快一点敢于自己琢磨一点的,随便用螺丝刀将后背板拆开就能看到掉落的皮带,如同安装自行车带那样向上一勒一转,完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