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一时没说话,盛知沉吟道:“盛凯和贾向冰虽然是舅甥关系,但年纪相仿,从小又是一起长大,我印象中他们的关系很不错。盛凯的脾气有点急,贾向冰却是个温和的性格,可能就是盛凯关心他吧。”
盛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陆茉道:“不管贾向冰的受伤有什么隐情,那都是他们自己家的事,咱们别掺和了。走吧,都上马车。”
白亦陵很赞同陆茉的立场,他们跟盛昊家里的人,说亲戚又不够亲,说仇人好像又有些严重,关系本来就微妙,实在没必要插手。更何况如果当时盛凯的神情模样让他亲眼看到,或许还能发现什么,单凭盛栎的话却是没什么用处。
只是他没想到,不欲插手,这件事却最终还是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白亦陵中午在盛家吃过了饭就回到自己府上,歇了半天之后,第二日去了北巡检司,刚刚进门,就听常彦博喊道:“六哥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白亦陵道:“哟,看来昨天的事不少,你是想我回来干活了吧。”
闫洋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啧啧”两声。
常彦博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什么热闹,昨天是谁念叨的最凶,说忙死了忙死了,可惜六哥不在!”
闫洋从容道:“是我,因为我只要看一看六哥,就觉得仿佛有了主心骨,有了动力,勤奋之情油然而生,办案子事半功倍,和你一心盼着别人来了帮你干活的心思是不一样的。”
常彦博:“……”
他扑上去就掐住了闫洋的脖子,狞笑着拼命晃动。
白亦陵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去,顺手拿起常彦博桌面上最上层的一摞卷宗,卷成筒敲了敲他的后背:“哎哎哎,注意点,当面行凶,小心本指挥使逮你。”
他说完之后,又扫了一眼卷宗上面的字,欣然道:“刘勃所中的毒查明白了?这是个好消息。”
常彦博将闫洋松开,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这次算不算趁你没在立了个小功。六哥,往后面翻,还有惊喜。”
白亦陵笑看了他一眼,果然向后面翻去,首先跳进眼中的就是“贾向冰”三个字。
他一怔:“昨天贾夫人向你们报案了?”
闫洋揉着脖子起身,也走过来:“不是她,是宫里喂马的,发现贾向冰骑过的那匹马的腿上有血迹,好像被小针一类的东西刺过,他害怕担责任,就辗转请人给俊识捎了个信,我们一合计,就去了盛将军府。”